“对了,这个天气不好,多拿些厚衣服,还有……”妈妈继续唠叨着。
“够了,还有完没完!”我没好气的说道。起身,拽起书包,打开门,冲出房间。
爸爸正在启动发动机,我将吃的、书包、衣服一股脑塞进后备箱,正准备上路,一个声音追了上来:“等一下!”,是妈妈,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她笑着:“我给你拿了件衣服,穿上吧!天冷,外头不比家。”我应付似的穿完了衣服,正准备上车,母亲一个箭步走过来,开始细致地为我整理大衣,边扣纽扣边数落:“你看你,又不是小孩子,还让人操心,扣子也不扣……”
只见她微曲双腿,低着头,一双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翻动着。这是妈妈的手吗?小时候,这双手是最柔软的呀!它每天轻拍着我入睡,给我洗脸、洗澡,那时是多么纤细饱满,如今却为何苍老粗糙呢?母亲继续为我扣着大衣纽扣,满带凉意的秋风吹乱了她的头,一根白发在黑发中醒目地扎着我的眼。母亲也有白发了,那头曾经尝长至肩背的黑发已干枯如草了,藏在其间的白发也越来越刺眼。我看着这个容颜不再的女人,在寒风中佝偻的身子,手上下翻动,为她深爱的孩子一棵棵系着扣子,心头,一丝酸楚涌动,喉头也渐渐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