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乃杭州之魂,没有水的杭州不成其为杭州。如同人之有水,杭州的水是杭州生命的表征,有了水,杭州才有那一份朦胧与柔媚。
西湖用美则俗,我以为西湖着名于玲珑处见浩渺,沧桑处见青春,而西湖周边生长起来的风土人情,民俗民风,则得益于西湖之水,或说是杭州那股氤氲着而不潮湿,流转着又凝而不散的水汽,令人于闹中见宁静,俗世中出空灵。即使摩托并驾溅起水花,那也是美的,而且还有古韵之美,古韵之美不是摩托造就的,而当然是水造就的。杭州的水里沉淀着历史的颗粒,包容着当下直至其变为历史又复沉淀。而摩托是另一种美,河坊街也是这种美。什么美?人气之美,若杭州仅有水气而无人气,不会有历史感,也就难以有文化感。水气蕴养了人气,而人气又要归于水气,这便是杭州的文化,如同水洒上天时的虹彩一般瑰丽,有感而发的人才能窥得一点儿,然而光是一直存在的。
鲁迅说雪是死掉的雨的精魂,杭州的雪是典型的南方的雪,轻而柔。
我喜欢那么湖岸的黑山白水在冰雾中模糊,仿佛又因为极冷从湖中漫出了冷蓝绿的感觉,整个视野溢满了寒泉,宛若雪在地面上流动。
不管如何,杭州离不开水,无论如何描写,着眼点也不可能离开水。水,就是杭州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