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不是那么清澈地了解为什么美国政府(或美国政府中的一些人)对我们(中国)会如此的敌视和抗拒?第一个能让我们想到的是——彼此的意识形态上有差别,我们信奉是社会主义,而他们(美国人)所信奉的是资本主义。我们也称美国的资本主义为帝国主义,因为我们认为,事实也是如此,美国的资本主义已经不是(我们最初所知道的)个人资本主义,已经是带有霸权和垄断性质的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
回到最初的问题,难道思想意识的不同就会导致你死我活的敌视?我本人一开始接触到这类问题时有些糊涂,但又没有仔细地思考过,或压根就是把这个问题搁置一旁,认为其与我没太大关系,所以就对为什么美国政府“不友好”的真正原因不深究,不清楚。今天,在我读过哈耶克(Friedrich August von Hayek)先生的著作《通往奴役之路》(The road to serfdom)之后,尝试着给自己一个答案,不知道正确与否,拿出来与大家分享。
个人主义的思想来自于自由、民主的思想,个人主义的体现就是对个体自由和全体民主的实现。个人主义首先来自于思想领域,它在经济领域的形式就是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集体主义的思想要后与个人主义,聪明绝顶的法国人最先萌发了这种思想。它所要实现的终极目标是平等(尽管这是人为定义最终通过集体主义所能实现的),这也是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唯一共同的地方。在经济领域的形式就是计划经济,也就是社会主义。
个人主义所要实现的是平等,集体主义所要实现的也是平等,但它们各自却走着完全相反的道路:个人主义在充分尊重和保障个人自由的和集体民主的前提下实现平等,而集体主义则是在以全体利益为优先的前提下实现平等。问题就出在这个“全体”,“全体”的意志能够充分代表每个人(在没有充分民主的条件下)的意志么?亦或是“全体”只是代表了某一个阶层或某一政治团体、集团的利益。对某一利益团体、集团来说,“全体”就是集体,一个小集体;对于个体来说,“全体”就是抽象的,有时候会是某种借口——违背自己利益和意愿,强迫自己接受的借口。有人会说,如果这个利益团体、集团,它是以大多数人的利益和意愿为前提,理性、公正地考虑大多数人的福祉,难道这样的团体、集团所坚持的“集体主义”在实现平等的这个问题上答案依然是模糊不清的么?F·荷尔德林说:“总是使一个国家变成人间地狱的东西,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我想,如果伟大的圣人的出现也许就会把人间变天堂,希望圣人早点出现,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圣人而不是上帝。)
有点跑远了,回到我最初给自己的问题上来。西方人的价值观——或美国人的——认为:社会主义和自由是不可能结合的,即你选择了社会主义的道路你就选择了放弃自由,你就选择了一条奴役之路。这也正是哈耶克所要告诉大家的。他论证社会主义会有许多种表现形式,如民主社会主义、民族社会主义、斯大林主义等等,而这其中有一种极端的,那就是社会主义会发展成为纳粹制度——法西斯主义,或是说极权主义。由此,我想美国人就会自然地认为社会主义=极权主义,极权主义下自然就不会有自由,这与美国人所信奉的个人主义的灵魂——自由主义是从根本上向背离的,是不容的。所以,美国人的结论就是社会主义是民主和自由的最大威胁,它存在一天,美国人的自由和民主就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因此美国政府总是采取敌视的态度对我们(中国)也就是可以理解的。
我有时候发现,当一个问题你找到了答案的时候,等待你的并不是喜悦,而是更多的问题的出现。假设社会主义就是中国人在从封建主义迈入现代社会的唯一出路,唯一选择,那么可不可能社会主义对于中国来说是一种独特的发展阶段,一种全新的社会发展模式,在我们通往自由、民主实现平等的道路上。未来充满着自由、民主芳香的世界,真正平等的世界我们应该用什么“主义”来给它冠名呢?不过在冠名之前有一点我个人是很肯定的,光靠集体主义是不会到达那一彼岸的。当然,我们也可以继续用“共产主义”,然而,这必定与我们最初所想象的和最初所用来描绘它的语言不同。也许我们能做的只是无限地接近真正的自由、民主、平等,那一定将是人类历史中最美的梦。梦之外的现实是,我希望我们的人民自由、平等,我们的社会民主,我们的国家强盛。
热门文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