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应从哪里
切入你的主题。流水、琴音、轻舟
以及飞鸟的扑哧。滑过
青白的水草,铺满谁的孤寂
我与你,似乎只有一桨的距离
却划不出一春的忧郁
风已吹了三千年,吹走了几生几世
几尘几劫!河的彼岸,
有几家女子?
当你的水袖漫过长夜
让我终于不能成眠。一榻的忐忑
在风中摇落,又浮起心底
坐看水穷处——
还有一波钟鼓的鸣曲。
◎无关葛覃
以前,我们不讨论女人
总是说黄鹂鸟,为什么要姓黄?
有人说它有黄的头;
也有人说是因为黄的爪牙,
以及任何可能想得到的黄色器官。
其实他们都大错特错
那是它妈的黄,全身都黄透了。
黄鹂鸟钻进灌木丛中
再用葛叶遮起自己,我们就看不见
那些黄色的故事。所幸的是
黄身子虽然失去了
黄段子,却依旧叫得欢。
黄黄的口水流经很远、很远
泛滥了一行春天
◎采采卷耳
都说一片叶子代表一个思念。
如果收集每片叶子,思念就会
毫不怜惜、不加节制地
堆在时间之巅。
现在,我要关注一切有情。
思考她们活着,以及活下去的根源。
我在想,谁会是我背筐中的卷耳?
我又是谁心中的思念?
也许我就是一株狗尾巴草,
带着与日俱朽的溃烂,搔首弄姿。
然后,骗取一缕衰败的感觉
也将忧伤寄去人间。
夜色不改,当我再次走向窗前
采采不尽的卷耳,丛生如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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