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下午的时候,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被淡蓝色窗帘剪下来的丝丝缕缕的残光,带着稍许温度,扑到了整洁的桌面上,凝固着一丝淡淡的忧伤,混杂着窗外如柳絮般下得飘飘扬扬的大雪花。洁白的雪和忧郁的残光,像是给我释译岁月静好。
梦里好像恍惚回到了小学时代,那时候的小小心灵就如这雪花残阳一般,洁净得不存一丝污垢,甜蜜得有点忧伤。
还曾模糊记得看电影的那天,电影的名字和那些在电影里嬉戏的孩子们的模样,也如被雪覆盖着的地面变得模糊不清,但它带给我的感动却是在我的心田里播种了一大片的种子,只等待某个时机,开出大片大片鲜艳美丽的花儿来。
还曾记得老迈的母亲在倾盆大雨中把女孩的玩偶视作比自身生命还重的珍宝,却无视了自己不能行走的双腿;也清楚地记得那个门前挂着的牌子——小蜗牛工作屋;更记得孩子们默默地在“老师”的母亲的病床前给予最真挚的心灵创作,以及最真诚的双眼;记得最深刻的是那大朵大朵的鲜花,毫无羞涩地展开自己所拥有着的最美的姿态,定格在那些孩子们旁边,而孩子们也如鲜花一般簇拥着坐在崭新的轮椅上的母亲,在那一刻,我承认我的心中有一丝悖支的感觉,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奋力顶着头上的土壤,直奔向鲜活的空气和柔媚的阳光。
风吹过,把画面揉搓成一朵朵花瓣,它带着那些轻柔地花儿,小心翼翼地托向了天空,花瓣儿都咧开了嘴开心地笑了起来,在一片花海之中,女孩儿坐在地上,看着头顶温柔的阳光。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母亲,轻柔地看着她嘴角慢慢地向上扬起,幸福地笑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残阳像只蜗牛一般慢慢地向某个方向执着地爬动着,而窗外的雪花仍旧还是马不停蹄地下着。一切似乎都没变,但似乎却又变了。
我走向窗户边,缓慢地伸出一只手,接住了几星点的雪花,它们闪动着微弱的光,但很快就融化在了温热的手里,如岁月一般,轻轻地乘着风漂流。
作者:晁子暄
指导老师:卢远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