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烟花如美女丽人的发髻,爆炸的烟花没持续多久,就被漫天的风雪压了下去。那一天晚上,我收到外婆去世的消息。
风大了,更凉了,呼呼北风吹凉了因过年而暖和的心。我们和外婆前天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个夜晚,恍如隔日却阴阳相隔。连夜赶去,外婆的尸体已经送进了医院。我,我们连最后一眼也没有看到。外公受不了陪伴大半辈子的爱人死去,也瘫倒在床上,无助又徒劳的翻几个身形。奶奶,舅妈很多人趴在外公躺着的床上大哭,为这两个老人哭。哭她,怪黑白无常抓错人;哭他,可怜往后只有一人。不知道,这个疼得动弹不得的伤员内心正有无数暂时无法发出的咆哮滚滚而过……外公吃力地睁开眼,一切都还很模糊,但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飘渺了。感觉有点像从漫长的梦中醒来,只不过身边的人不见了。我们心中也跟外公一样难受,像是被挖空。
初二: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