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深处,月光遍洒窗前,就像一种旋律流过心田,我独自一人向千丈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凝眸,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遗世孤立落寞的身影。
那是姐姐,千百万年,她伫立在哈立希岛那块最接近大海的礁石上,点起一盏六角风灯,孤立而又寂寞地为她航海的兄弟照亮归乡的路。
任落霞摇醒老去的时光,思念安静得如长流的细水,时光眷恋她的容颜,她依旧在当年送别兄弟的渡口浅笑,只不过笑声中尽是恒古不变的苍凉。
如若,她放飞的青鸟还未带来兄弟的消息,她会听着夜莺细碎的歌声,唤起过去深藏的记忆。那些没能发出的信笺,依旧安放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
她无所畏惧地接受所有命运的挑衅,一日日点起孤灯空等。但她最后的命运就是接受命运。她回首张望想要挽留,月光却早已迷茫了渡口。
流年似水,光阴如画。时光的手总是温柔地轻抚着每一个日出日落,绕过每一个花开花谢的年华。她的人生已再没有多少光阴可以虚度,再没有多少年华可以蹉跎。
我不解:“你已固执了千年,为何仍要再原地耗尽一生。”
她如海般深邃的双眸极目远望:“人生所有的智慧都蕴含在四个字当中:等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