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520。或许等发表出来的那天,已经不是520了。既然你们看不到,那我就当写给自己好了。——题记
雨水溅湿轻快地脚步,提笔写下无言地倾诉,尤记那年初夏,你撑着伞走过我屋前的窗户。直到现在,我还在庆幸,那场雨,让我遇见你。
不禁一声叹息,似惋惜,似痛心。停笔,望向窗外,雨不停地坠,一连下了好几天,初夏的傍晚变得昏暗。窗,是那个窗,然而,你却不回来。朦胧的黄昏中,仿佛看见她,正从雨中走来。
其实,我们的故事很简单,很平凡。
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听一个故事吧,我讲,你听,我当真,你不当真就好。
两年前。
长期的雨季让潮湿的青瓦上长满了青苔,古朴的青石板滋润发亮,无人的街道空空荡荡,我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我就说,这样的天气根本不会有生意,可老妈还是要我开门,说什么开医馆不同做其他生意,救人救急,不论天晴下雨,都要开门做生意。
如此,已至晌午,都不见半个人影。
正当我昏昏欲睡之际,她突然闯了进来。被雨水沾湿的头发紧贴着额角,衣服几乎湿一半,轻喘着气,微微有些狼狈。这就是我看到她的第一眼。
一愣,我心说,还真有人,不过,为什么连伞都不打,看这模样,八成得感冒了。
忙回过神来,刚想说话,却见她急急地走了过来,道:“老板你好,请问有没有治疗癌症的中药?”
见她如此着急,我也不敢怠慢,幸亏自己还记得前几天一位顾客来买癌症中药的方子。我本想搭几句讪,不过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也就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药就包好了,她接过药,给了钱,转身便要走,但看到屋外的大雨,不禁顿了一下,也仅仅几秒,然后迈开了脚,作势就要往雨里冲。
我连忙叫住了她,你这么回去,就是不怕人淋湿了,那药也是用不得了。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忙把伞递过去,还有一副药。
“这是什么?“她看着药问道。
“哦,伤寒药,回家兑水剪着喝。“
似是懂了什么,她接过,道了声谢谢便撑开伞离去。
我目送她,也搞不懂自己管什么闲事,郁闷的从窗户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忽然,她停在了不远的拐角处转身,我能看到她的微笑,那大概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自认为最好看的笑。
我听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剧烈的跳动起来。
两个星期后,她回来了,她穿了一身青色连衣裙。
她说,是来谢谢我顺便还我的伞。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就祝福她合家安康。
她又笑了,笑着对我说谢谢。然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然而,我错了。
又半个月后,我忙着考市重点高中,所以,即便是周六周日,也没太多时间回家。或许是缘分吧,我偶然一次回家取东西,就遇到了她。
她换了一身蓝白色的连衣裙,一看到我,她就跑了过来,当时她比我矮半个头[我那时只有一米七三],于是要微仰起头来看我,她说,她是来告别的。
我才知道,她家本是住市里的,因为前不久,她乡下爷爷被查出是中晚期癌症,治不了了,于是,她回了乡下,也就是这里,那天,她爷爷突然犯病,她父母叔叔都不在,药也没了,她一急,就冒雨出来买药,跑了很多店,都紧闭着门,最后看到了大开店门打瞌睡的我。
前些天,她爷爷去世了,她也要回去了。
那一天1,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姓沈,她和我一样的年纪,后来,我去了她所在的城市,考了和她一样的高中。
我喜欢上她了,拿着手中的车票,我想。或许在我选择去有她的地方,我就该意识到,亦或许更早。
开学那天,我又遇到了她,她笑着说,真巧。我也说,好巧。
那年圣诞,我才看清了自己的心,我鼓起勇气想向她表白。烧烤摊边,火红的炭火映得她的脸通红,她笑着向我介绍她男朋友,我也笑了,那一天,我喝了很多酒,那一天,我第一次抽烟。
后来寒假,我们回了各自的家,在火车的呜鸣声中,我想,一个月的时间,我能忘记她。
我又错了。来年初春,学生们陆续返校,我又看到了她,一件纯白的毛衣配上灰白格子的冬裙,她微笑着说新年快乐,那一刻,我知道,我忘不了她。
然后,我一直守着她,她不知道我的心意,我也乐意她不知道,至少,她在我身边。
谢谢你能听完我的故事,谢谢。
初二:谌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