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今夜,凤宫激昂!
一轮明月缓缓升上天空,俯视着这片辽阔的大地。
凤东宫。
千凉轻轻抿了一口茉莉花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皇上。夜已深了,不知来千凉这儿有何贵干?”奇怪,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某个奇花异草的屋里翻滚满室旖旎吗?来她这儿干嘛!
“皇后娘娘说笑了,这月亮刚升起来,怎么会是深夜呢?”这丫头,下逐客令也用不着这么急吧?把他往外赶,他有那么讨厌吗?
“是吗?”明知故问的走到窗前看看,“也对。”
“前些日子你要找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了。”萧策坐在她的旁边。
“谁?他愿意吗?”拿起茶壶为自己和他沏茶,“不愿意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这个内应就算几年后再找也不迟,只是现在未雨绸缪最好。
“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从小生在帝王家,萧策的霸道又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不!
“我说了,要自愿。”她又抿了一口茶,“你是帝王,霸道点没什么。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比如我!
“哈哈!”真搞笑,“朕是皇帝,还有谁不必听我的?不围着我转,拿人民怎么办?”
“……”又抿了一口茶,摇摇头。眼前的这个男人太自大了,还没有意识到,霸道,也会酿成大祸!
“行吧!明天还请皇上把那人找到御书房去。我亲自看看合不合适。”这个人很重要,一点也不能马虎!如果在其间变心,那就麻烦了!
“不用看了,肯定适合!!”萧策在软榻上躺下,自信满满。
“为什么?”又抿了一口茶,“你很了解那人?”
“当然,他是我的弟弟,萧堂。”坐起来,“而且你不用担心他不愿意。我今天下午找过他了,跟他说了,他也同意。”
“那就好。”千凉有些赞许的点点头。“你怎么还不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我为什么要走?”轻抿一口茉莉花茶,清香萦绕在口腔,使人心旷神怡,醉倒在繁华之下。
看着他一副醉熏熏的样子,千凉真的怀疑他喝的不是茉莉花茶,而是百年陈酿。
“皇上,天色已晚,请您移驾回龙寝殿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若是伤了龙体可是大过了。”一番话,语气平平淡淡,听不出说话人的喜怒哀乐,但听的出是在下逐客令。
“朕今晚在凤东宫留宿。”坏坏一笑,招招手,“小万子,记档!”
听到这两个字,千凉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反应。在天辰后宫,凡是留档的侍寝后妃都是同意怀上龙种的。
他这么说……
千凉使劲的晃晃脑袋,不让自己多想。
小万子,拿皇上的浴巾去伺候皇上沐浴。”虽然心中万般不愿,但是圣旨已下,皇上的话,金口玉言,哪能收回?就算再与他唇枪舌战一番,也是难以改变的事实。况且……看他这样,也没打算收回。
千凉无奈,接过挽双递来的浴巾往浴室去了。
浴室。
真舒服……
千凉索性整个人沉进了水底。她憋气可以憋很久——这都要拜祖爷爷所赐。从小,慕容恪就没少训练她。
刚沉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水是穿音得,她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人呢?”萧策望着平静的水面疑惑道。
一听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清染一阵气恼:这厮来她的浴室干嘛?!
心存一丝丝侥幸,她从水底慢慢睁眼,透过水面的层层花瓣看着水池边那个仅仅穿了一条裤子的男人。“这丫头哪去了?”愣了一会,他的心里犯起了嘀咕。索性跳下水找找,看看她是不是在水里睡着了!
一个猛扎下去,溅起一池清水,惊醒一池玫瑰。
这厮下来了?!在水底潜伏的千凉暗叫不好!怎么办?他至少还有一条裤子,而她,什么都没有!
怎么办?!
她从水底悄悄游到阶梯旁,见那一双性感的脚走远,便带着一身水珠,从屏风上拿下浴巾披上,悄声无息的回到寝殿。
这时的萧策还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去。于是,他潜下水,在微波中细细观察。
人呢?
过了一会,他从水底出来,看见空空的屏风上什么也没有。
她……竟然就这么走了?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不知道!!
来不及生气,他只是好奇——她是怎么在他眼皮底下溜走的?
擦了擦身子,他往凤东宫寝殿走去。
凤东宫寝殿。
果然,在微呼不定的红烛中,他看见了那抹雪白色的纤影。
此时的千凉身着蚕丝制成的睡袍,中袖,蕾丝点缀在领口和袖口边上。睡袍上没有花纹,没有图画,清丽装点着繁华。睡袍很长,长到她的脚背上,小小的蕾丝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玉足。领口不算很开,圆形领口刚好露出她迷人的锁骨。长发披肩,体香幽扬,美人侧卧在床。
“你来了?”见他缓缓步入,她坐起来,指了指那张层层软烟罗罩着的大床,“今夜皇上就在床上睡吧,千凉睡软榻。”
他不语,步步走向她。千凉瞧见不妙,忙从床上坐起,刚想穿鞋,却被他抢先一步,按在软榻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软榻上的两个人间尤物就这么僵持着。萧策趁机打量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子:精致的鹅蛋脸上镶嵌了两颗星星似的美眸,长长的睫毛此时一闪一闪的,柔软得好好似两片柔软的羽毛,高挺的鼻梁衬得小鼻子万般秀气,红润润的樱桃小嘴十分诱人……
他看呆了,目光停在她的樱桃小嘴上:红润的嘴唇没有装饰反而更加诱人。他没忍住,一点一点的往前靠,却被猛的推开!!
“你干什么?!”千凉怒视这个被自己推到梳妆镜前的男子!可恶!竟然想占她的便宜?!这个男人坐拥后宫姹紫嫣红,还想在她这占便宜?!她绝对不和种马有任何关联!!
被推开的萧策也气恼了!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不!也有妃子故意拒绝他——不过是一个欲擒故纵的戏码罢了。
可是,他看清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真正的拒绝了他!她的眼中燃烧这熊熊怒火……
他又向她扑去,却不想,她转身,让他扑了个空!这次扑空激起了他的战斗欲。他站起身,再次走向她……此时的她站在一块厚重的檀香屏风后,手无束缚之力。他以为,她就这样到手了,谁知,她忽然凌空而起。十四)桃花,点缀清染!
萧策绕过屏风,一伸手,就抓住了她。
一拉,将她抱在怀中。
四目相对,两人从来没有这么相近!
望着那如玫瑰花般娇艳欲滴的红唇,他沉醉了。刚要俯下去品尝这一美好,却被她用力推开。
可是,她的力量哪有他大?
千凉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又不喜欢他,哪能这么随便被他吃了豆腐?!
推不开,再推!!
看着怀里的人儿使劲挣扎,萧策好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可是,此时的她只顾着挣扎,突如其来的热气让她为之一颤!下意识的松开手,迷人的星眸闪啊闪,闪得他的身体渐渐炙热。
感觉到他的变化,她使劲一踩他的脚。他吃痛,手立刻放开!
她推开门,消失在夜色中。
她不知道如果停在那里,自己又会遭到什么待遇。
她一袭白色的软烟罗随风飘,长发也随着她奔跑而律动……
很仙,很美。
她赤着脚穿梭在宫中的石子路上,萧策在后面追。
锋利的大理石割伤了她的玉足,洁白无暇的石块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印记。
萧策一边顺着她脚下绽放的红莲追寻,一边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宫人们都忍不住从各个宫中探出头来一看究竟,却被皇后娘娘的倾城而倾倒。
不知跑了多久,她停在御花园的桃花林里,漫天的花瓣飞舞,点缀着她的纯白无暇。
萧策刚好赶到。
看到这样的千凉,他忽然有些卑微。
可笑!!他是皇!怎么会卑微?!
可是,看着白纱飞舞于风,屹立漫天桃花的千凉,他第一次绝得还有无可触及的人。
桃花源是天辰后宫最美的一处,有着独特的魅力,就是一处世外桃源。
以往,都是人们点缀得桃花源更有生机,
现在,却是桃花源装点得她更有仙气。
她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有一种嫌弃和不解,另他有些不知所措。
没错,她嫌弃,嫌弃他皇者的霸道;没错,她不解,不解他的做法。
他觉得他触不到她,她觉得她看不透他。
可是,两人的心中却同样隐隐有一丝震动。
十五)白色,暗下陷阱!
萧策伸出手,对着千凉。
“这个狐狸精又打算搞什么幺蛾子?!”远处的丽妃恨得牙痒痒。她冲上前,看见千凉高贵的站在桃花间,顿时少了冲上去的勇气。
千凉朝萧策走去,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
她没有握住他的手,站在他面前。萧策看着眼前的美人,却不敢再近一步……
“皇上,走吧。”千凉微微一笑,更是动人。
“好。”他沙哑着嗓子。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萧策突然说:“凉儿,你穿白色真美。我也喜欢白色,皇太后也喜欢白色。白色,代表高贵,代表纯洁……”他欣赏着她的白,欣赏这高贵,欣赏纯洁。
“太上皇也喜欢皇太后穿纯白。”
萧策轻轻诉说,好像在讲一个故事,一个很美的故事。
起风了,微微清风,吹动着她的白衣。
“冷吗?”白色,使她在风中有一种阴柔而冷冷的美。他不怕,搂住她。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走吧,夜深露重,别着凉了。”千凉微微一笑,,道。
“好。”
“明天太上皇带着皇太后回宫看看。”萧策轻轻说。
“什么时候知道的?”千凉问。
“今天下午。”
“那快些回去歇着吧,明天睡过了,就是大不敬了。”千凉主动握着他的手。
两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桃花源旁,丽妃闪身而出。
“白色?”
明天,端木千凉,我让你好看!!
不自量力的发了个誓,她转身回宫。
丽妃宫中。
“梁嬷嬷,命绣娘连夜赶制青纱白衣!”丽妃吩咐道。
“是。”次日,太皇太后驾到。
丽妃一身白衣在众妃中十分显眼。她看了看一身红色正装,坐在萧策身边,绝代风华的千凉,眼中满是挑衅。
丽妃本也很美,只是美得太过平淡。她没有澜妃的妩媚,没有千凉的风华大气,倾国倾城,没有苏妃的异域风情,但却特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美。只是在这后宫里埋葬了。
“太皇太后驾到!!!”众人连忙起身跪拜:“太皇太后万寿无疆!!”
太后看着红艳艳的一片,很是高兴。老年人,喜欢喜庆。
不巧,她看见了一身白衣的丽妃。
太后微微皱眉,在太皇的耳边说了几句。
太皇太后如年轻一般,恩爱如初。太皇顺着太后所指的方向一看,看到了不和谐的白色。
太后年轻的时候最爱白色,但是也不在正式的场合穿。她以为丽妃是聪慧之人,便问:“今日觐见,应身着正装,为何身着白衣?”
丽妃站起,盈盈叩拜:“臣妾听闻太后年轻时喜欢纯白,老年人喜欢清淡,故而斗胆。”
太后是老年人,今日进宫也没有穿正装,就当是回家看看。一听丽妃这话,心里有些高兴,于是说:“你来伺候哀家吧!”
丽妃高兴,连忙上前。
萧策和千凉相视一笑。
丽妃走近,刚要扶太后,就被太皇一声怒吼镇住了——
“你这是青纱白衣!!”
“是。”丽妃见太皇忽然一声吼,不知为何,只好如实禀报。
“你难道不知,觐见要穿正装吗?!”
丽妃一听,抬头看看,才发现太皇穿了正装,而太后没穿。
在天辰,如果已婚配的女子参加大型的朝拜,如果男子身着正装,女子可以不穿。
丽妃早知道会这样,她再次拜叩,故意把声音放大:“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已身着正装,臣妾听闻太后喜清净,这才斗胆身着白衣。”
“好!好!”太皇忽然大笑,“倒是个聪慧的主!”
丽妃知道刚才太皇在考验她,这会,她开始卖乖:“太后娘娘,让臣妾来扶您进殿吧。”
太后也高兴,也让她扶了。
谁知,太后的手一摸到丽妃的白衣袖,立刻变了脸,甩开丽妃的手。
丽妃不知所以。
千凉走到太后面前,拜叩后,说到:“丽妃,你可知你的白衣用的是什么面料?”
“臣妾不知!!”明明不知,在皇后面前仍指高气昂,在太后眼里,丽妃的影响瞬间减半!“丽妃,你不觉得你的衣裙过于清淡了吗?”萧策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站到千凉身边,他们看起来是那么般配。
“丽妃,回去换正装吧!这毕竟,不是个葬礼!”见老妻不高兴了,太皇搂过太后,白了丽妃一眼。
“皇上饶命!”丽妃听出了太皇的言下之意:你咒我们死呢?!
“饶命?!好!朕就饶你一命!”萧策大手一挥,宣道,“传朕旨意……”
“丽妃,斩立决!!除封号,降妃位!”太皇忽然转过头,吩咐到。
“是!”几个侍卫跑上来,夹着丽妃就走了。远远的,还听得到丽妃凄凉的叫声……
“千凉,你看看这是谁?”太后指着后面的一个轿子。
“臣媳愚笨,不知。”但是感觉告诉她,肯定没好事!
“出来吧!”太后一招手,侍女就把轿帘拉开——
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千纷?!”天呐!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去找了太后!!
“千纷!你怎么在这?!”千凉走到端木千纷面前。
看着二姐颤抖的眸子,千纷承认,是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自己不能忍!
“千纷见过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她行了一个大礼,往前走几步,对着众妃行礼,“各位姐姐万安。”
“妹妹万安!”众妃回礼。
“以后她就不止是你的小姨子了,以后她就是端阳阁的卿美人了。”太后把千纷的手拉过来。
“妹妹走吧。”千凉牵起千纷的手,她的淡定让那些想着看她笑话的人都为之一震。
这个小丫头,竟然去找太皇太后说明了自己对皇上的爱慕之情!还说自己为了皇家把家族放在第二位!这个小丫头,竟然不管不顾一切,硬要进宫!
千凉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五味杂陈的。
萧策走到她身边,把千纷的手别开,拉起千凉的手。
“皇上……姐姐?……”千纷不明所以。
“以后,皇宫里,没有姐姐,只有皇后。”萧策冷冷的说。
“可是……”千纷追到前面去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萧策打断了——
“现在,你是宫里的卿美人。小万子!带卿美人到她该去的地方站好!”
“是,卿美人,请把!”小万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千纷顺着小万子的手看去,她看到了一群女人,她们都属于共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此时正搂着自己的姐姐。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十七)荣华,不过浮梦!
端木千纷坐在桃园里的软楼里,看着宋嬷嬷把自己的东西慢慢放进里室。
她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小口,用茶杯挡住的,是一个悠悠的笑魇。
千凉坐在凤东宫的软榻上,手中的茶已经凉了。茶水面倒影的,是她的忧愁,是她的不解。
萧策将她的忧愁尽收眼底。这个丫头平时悲喜不行于色,今日的反应这么大,必定是伤透了心。
家族,妹妹;家族,荣耀;家族,牺牲;家族,丈夫……
她们,真的只是为了家族而活吗?
这些娇艳的花朵都只能这么开放吗?
千凉终于抿了一口冷透了的茶。她放下茶杯,对一个小丫头说:“你去,看看凤东宫的仓库里有没有上好的软烟罗,给卿美人拿去。”小丫头应声刚要走,她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哦,如果有茜色的最好。卿美人喜欢比较艳一些的颜色。还有胭脂和丁香香囊什么的,都送点。你们几个去吧!”
“是。”几个小小的身影转身走了。
萧策看着面部平静的清染,并没有什么高兴之说。千凉并没有因为有别的女人来抢她的丈夫而难过,她伤心的,只是她的妹妹走进了一个只有入口的牢笼。
那里金碧辉煌,客套的,敬畏的声音余音绕梁。
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所有人都手持刀枪。
前头的厮杀,背后的暗谋。
血色的朱砂,无温的繁华。
“那你先忙,我走了。”萧策有些手足无措。
“皇上慢走。”千凉站起来,秀发拂过荷花般娇柔洁白的面容。
萧策点点头,算是告别。
十八)无知,惹怒贵妃!
花园里,千纷独自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她没带随从,也没带随身的侍女。就这么一个人,却也没有孤单的感觉。也许是新奇的后遗症罢了。
梁雨然从高安亭出来,她的侍女若儿扶着她。这位比皇上大了两岁的贵妃从小体质柔弱,也不怎么出来走动。这会是闷了,想出来看看皇宫里新一番的模样。
“听说皇后娘娘入主凤宫了?”梁贵妃问身边的若儿。
“是。”若儿知道自家娘娘不喜他人多言,只答了一个字。
“又有说,皇后娘娘的妹妹封了美人?”梁贵妃又问,嘴角略微勾起一个弧度。
“回娘娘,是族妹,现封了卿美人,居端阳阁。”若儿说。
“多言!”梁贵妃许是烦了,嗔了若儿一下。
“若儿再也不敢了。”若儿忙跪下请罪。
梁雨然没有说话,伸手把若儿拉起来,扶着继续往前走。目视前方,面色看不出一点点喜怒。若儿心里直打颤。她知道,自家娘娘,无言比言语更可怕。
“娘娘,花园的兰花来了,要不要去看看?”侍卫鹤兰几步向前。
“好。”梁贵妃微微眯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花开的?难道你专门去看不成?”
鹤兰的脸有些红,他回到:“回娘娘,在下是几日前值班时偶然发现的。”
没人发现,若儿的脸越发红了。
没有人知道,若儿真名原叫蓝若。
没有人会注意一朵小花的绽开和凋谢。
千纷心中想着萧策和端木千凉卿卿我我的样子,心里不乏烦躁,于是踢着沿路的花儿解气。
“这是谁?竟如此对待这些可怜的花儿?”不远处传来一个灵妙的声音。千纷抬起头看去,是一个衣着和粉黛略显华丽的美人儿。
“你是谁?!管我作甚?!”千纷说到底是被家里人宠惯了。
“这些花儿,可惜了…”好像没注意到她似的,那美人自顾自地蹲下来整理被糟蹋的花瓣。
“我问你是谁?!”千纷看她穿着也不是特别华丽,便大胆了起来,“你聋了吗?耳朵是摆设?!不过几朵花儿罢了,你若喜欢,我叫姐姐让花房弄几盆到你宫里去!!”她又捣弄了几下摧残不轻的花儿,心中满是不屑。
“无知!难怪是美人,原来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梁雨然站起身,不想再与她纠缠,想转身就走。
“你还走?!你倒是怕了吧?哼!”千纷摘了几朵花,撕碎扔在梁雨然的衣裙上,“你敢给我脸看?!我是美人怎么了?看你那样,也没比我好多少!灰尘都在脸上厚厚一层!”
“无知!”梁雨然轻蔑地笑了笑,拖着长长的裙子走了。那掉落在她裙子上的花瓣也随着她的步子滚落在地上。
她不想与这种自己也没好多少就嘲笑别人的无知小人争论!
【未完待续】
初二:叶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