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另一个世界?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入谷底——我真的,死了吗?
我面如土色地望着他,眼神中满是探究和求助。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看来你是还记得了。”说罢,也不顾雪地的冰冷。席地而坐。沉默着思考着什么。
“喂......你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我死了吗?”我颤抖着抖着糠塞般的声音问道,语气几近崩溃。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
“啊?”我惊讶地地看着他,听到这样的答案,我的内心并没有太多激动,而是过多的疑惑掩盖了它们。
“你没有死,只是这里......比较特殊。”他缓缓吟说着,声音低了几分。
我挑眉看着他,用眼神逼迫着他。
“......这里是季落岛。正如名字所说,季落季落,季节的凋落。所以,你永远只能够看见冬天和那恼人的白色。除非......”他突然盯着我,似乎有话不说。
我还未从“他第一次讲这么多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对上他直勾勾的视线。
“除非什么?”我也直勾勾地盯着他。
“没什么。”他轻轻低下头,望着脚边的白。显然,他不太会隐藏。但我也不想去追问什么。一路下来,我似乎明白了只要他不想说,无论怎样他都绝不会说。
“那怎么走出这个鬼地方?我要回家!”我大声吼起来,或许曾经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叛逆期一门心思往外跑的男孩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会送你回去。”他抬起头,直面我的眼睛,表情充满了坚毅。我心中的不安也立刻散去,转而替之的是喷涌而出的感激。我别扭道:“哦。那季落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这里只有我只看到你一个人?”我将脸别向一边,尽量不看向他。
谁知,他拍拍裤子上的积雪,站了起来。“走吧。”
啊,行吧,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这种性格当真憋死叛逆少年人,此时,我的内心一片平静,甚至想要感叹:“今天的风儿真是喧嚣”。
他提灯向后转去,走向那给人以冰凉的感受的天空的方向。
我进跟在他身后,问道:“为什么要换个方向?”
提灯者头也没回,答非所问:“这里只有‘内心将死’的人才能进入,但你看起来不像‘内心将死’之人。”
废话,我曲十可健壮得很,从小到大都极少生病,更何况是这类似心脏病的东西?
我在他身后不屑地呲了一声。
“而我的任务,是负责将那些迷路的‘内心将死’之人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落,在那里,他们能够过上他们内心深处想要的生活,而在那里,也将显出他们的本心。”
我越听越糊涂,立马打断他:“停!停!Stop!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什么是内心将死之人?难道不是心脏病?”
“......”不知是因为我打断了他还是如何,他沉默了。
不会吧?又不说了?对不起!我道歉行吗?对不起!我在心中默默呐喊着,忽然想要给自己一嘴巴子。
“内心将死之人,就是那种类似被周围环境所‘虐待’,内心黯淡,从而对生活不再抱有希望,而又因生活所迫,想死又死不了的人。他们就只能寄希于梦境,因为在这里,他们会忘记现实中悲惨的处境,才能得到短暂的解脱。而梦,也是与这季落岛相接的唯一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