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自嘲般的笑笑,立马穿好外套,追出门外。而看到眼前的景色,我忍不住想要掐一下自己的脸:外面所展现的奇幻的美,让人觉得身在梦中。
外头的雪停了,但这天空显然跟我来时的那条路的灰色的天空不一样:以这原色的小木屋为界,北方的天空闪着诡异的紫红色,仿佛在魅惑着人们朝那边走,而南方的天空是冷静的蓝,仿佛天空之上与那寒冷的南极相接。
我被这宏伟的景象震撼着,久久站立在小木屋前。而提灯者则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疑惑地望着我。
“喂,你看这个天空......”我兴致正浓,完全把他不怎么理人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拉起他就兴致勃勃地描述着这天空的美丽,生怕他忽略这异样的色彩。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带着一丝讶异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望向他,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
怎么了?这是什么话?这个人难道不懂得欣赏美丽的事物吗?还是他觉得,什么都不美丽?
“什,什么意思?”我原本激昂的语调急速下转,一定异常难听吧。
他看了看我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所熟悉的东西,随后带着一丝疑惑甚至是纠结向北方走去。“没什么,走吧。”他尽力不怎么犹豫地说道。我立即一脸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我郁闷地望着这诡谲的紫红色天空,“我怎么就遇到这种人了呢?”我想着。
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之前,我的朋友们,或者是我身边的人,都绝对不会是这个提灯者这个样子。都很直率。生气的时候语气如同火山爆发,伤心的时候会畅快的说出来,不服的时候就痛快的来一架。绝对,绝对不会像他这样,发现不了他的情绪。
“喂,老哥,我叫曲十。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双手抱头,潇洒地问道。
“......”他沉默着,似乎不打算回答。
“诶,告诉我嘛,不知道你的名字的话我可没办法安心啊。”
“......”他回过头来,面露疑惑之色。但随即又将头转回去。
“诶,别不说话嘛,难道你想我一直‘喂’、‘喂’的叫你吗?还是要我给你取个绰号?”我继续挑战他的底线。
“佟渚。”他终于开口了,但冰冷的语气中没有出现我所以为的“容忍到极限”。
诶?这就奇了怪了,我重复喊我死党几遍都会被揍的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可少怪?
“佟渚,很好听啊,怎么不早点说?”我微微笑着夸道。
“......”依旧是对方的沉默。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说什么你都没反应啊?我所有朋友中,都绝对没有像你这么不率直的。”啊,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算了,看看他有啥反应吧。
“什么?”他立马回过头来,语气中满是震惊。
“啊?”见他反应这么强烈,我并没有多么兴奋,反而被吓了一大跳。
“我说,你刚刚说什么?”他向我走近一步。
“啊?‘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没反应’?啊哈哈,你不用当真的,我就发发牢骚,哈哈哈。”
我哪知道就这么说一句他反应就这么大?惹不起,惹不起。我在心中默默念着。
“不是这句。”他又走近一步,我和他就只剩下两步距离。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并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看来,他或许只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到底会是怎样的事,才会让他如此紧张呢?
“不是,是另一句。”他再次走近一步,我和他只剩下一步距离。
“‘我、我的所有朋友中’?”被他步步紧逼的我也被搞得神经兮兮地说道。
“对,就是这句。”他肯定地说着。
“这、这句咋了?”
“你,还记得在‘那边’的人和事?”他有力的声音回荡在这茫茫雪原中,字字铿锵有力,直戳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