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一直在问,冰一直在讲,我一直在无所谓......
2007年,14岁,初一......
羽坐在我的旁边,斜着脑袋问我:“阳,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啊?”
我很无所谓的说:“打算?现在,为什么要为未来做打算?”
冰睡眼朦胧的凑过头来,说:“啊?在为你俩的未来做打算啊?”
我擂了他一拳,说:“滚,转过头与你的周公相会去吧!”
冰很无奈的摊了摊手,又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老师把我和冰叫到办公室,气急败坏的说:“阳,冰,你们两个不学就算了,不要把羽一个女孩子给带坏了。”
我淡淡的说:“老师,我们是朋友,最好的那种,有什么带坏不带坏之说......”
“朋友?你们也配有朋友?”老师似乎是笑着说。
“不可以吗?”我冷冷的说。
“哈哈哈哈,”老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今天真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连阳都有所谓的朋友!”
我看到冰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我抓住他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羽正在教室外面等着,看我们出来,忙焦急的问我们:“怎么了?为什么要找你们呀?”
冰阴着个脸说:“羽,我们是朋友吗?”
羽说:“是啊,怎么了?”
冰没吱声,我说:“好了,这就够了。”
2008年,15岁,初二......
羽趴在桌子上,问我:“阳,我们三个会永远在一起吗?”
我揉揉眼睛,说:“为什么要永远在一起呢?《三国演义》都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冰打断我说:“哪有,是《红楼梦》说的。”
我拍冰一巴掌:“管他是谁说的,反正意思就是咱们一定会分开。”
冰说:“管他分开不分开,现在在一起就行。”
羽说:“冰,阳,如果我不在这了你们怎么办?”
冰说:“怎么办?要怎么办?能怎么办?”
我说:“继续,这样混。”
羽说:“我说真的,真的,你不要这样无所谓的样子。”
我真的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无、所、谓、”
2009,16岁,初三......
羽突然走了,转到南方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留下我和冰在学校里悠悠的混。
冰说:“羽走了。”
我说:“嗯。”
冰说:“剩我们俩了。”
我说:“嗯。”
冰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就我们两个人,就这样混。”
冰说:“阳,你不要总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无、所、谓、”
后来,冰也走了。
后来的后来,那个老师也不干了。
可是就算,再后来,再后来,我也还是在这片土地上无所谓的混。
不过失去了未遂的流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