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是一名在战场上搏杀的士兵,出生,战死,转世,再战死,就这样,我在不同的时代度过了我的戎马三生。
公元226年,赤壁,我在军阵中是一名骑兵,对阵的是曹军。我身旁的一个将领对我说:“怎么样,准备好了吗?要开战了。”我凝视前方,微微点了点头,战鼓敲响,双方进入混战,我眯起双眼,在尘土飞扬中寻找敌人的身影,手中的长矛一次次在肉体中插入,再拔出,尸横遍野,鲜血淋漓,突然,一支毒箭射中了我的马,它长嘶一声,倒地离我远去。
我抛弃了长矛,抽出了让我荣耀一生的宝刀,我顾不上那么多了,见到穿红衣甲的就砍,鲜血喷溅了一身,眼也被战争之火和鲜红的血染红了,身旁的人一个个倒下,我拿起已是红血一片的刀向前,却感觉背后一阵刺骨的凉,发现从胸中长出了一把刀,我被敌人刺死了,眼前是天旋地转,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我徘徊,沉睡,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世纪。
公元1941年,解放战争,此时的我是一名新四军战士,躲在战壕中啃着如石块般的馒头,听着战火隆隆,在我沉睡的时间中,世界已成功的从冷兵器换成了热兵器战争时代。“四连一排的兄弟们啊,向前冲啊!”
我拿起手中的**向敌人射击,眼前不断有手**炸开,我的战友们一个个的失去战斗能力,为数不多的战士们顽强的向前冲,这是一场歼灭战,日军四分之一的主力在我们的攻击范围之中,加上日伪军,至少有一个师的人,而我们只有一个团,六个连,相差悬殊,却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一颗手**落在了我的身旁,我来不及躲闪,它炸开了,我的脑子嗡的一下,我的灵魂在一旁看着肢体上升,四散开来。不知这场仗赢了没有。又是一次无边际的等待。
公元2009年,上海,这里是一处隐秘的而且开阔的居民区,匪徒劫持了一个人质在民房中,要求我们立即离开,我们特警部长官正在谈判,场面僵持了三个小时,我隐藏在一处高楼上,手中是一把消音狙击**,眼睛通过瞄准镜清晰的看着劫匪的一举一动。“02可以行动,完毕。”总部发来命令。“明白,完毕。”
我开始调整射程,人质一偏头的时间,我扣动的扳机,匪徒倒下,我也倒下了,在三个小时前,在行动时被匪徒打中了肩膀,凭着强健的体魄,坚持着撑到现在,我又可以再度转世了,闭上双眼,再次回到黑暗。
在战争中出生,在战争中死去,接下来的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