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在病床上颜色憔悴,周围站满了亲朋好友,众人眼中都噙满了泪水。
大儿吴江藏风、二女吴江藏花、三儿吴江藏月都在昨天乘飞机赶了回来,陪着老父熬了一宿。昔年好友小晗、青青、琴玲等人也都请假赶来,纷纷“呜呜”大哭。这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四女吴江藏雪,吴松眼望着铁支架上的吊瓶,深知自己活不多时,只怕捱不过中午就要撒手了,焦急地望着门口,只盼四女儿能赶在自己合眼之前回来。
正此时,门中人影一晃,身法矫捷,众人不禁弃声赞道:“好俊的功夫!”一起向那人望去。只见她衣袂飘飘,身材极好,却不是藏雪是谁?藏雪不顾众人逼人的目光,径自奔向父亲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正要放声大哭,吴松却“哎呀!”一声大叫,满脸痛苦的表情,众人牙关紧咬,大喊:“冻疮破了!冻疮破了!”藏雪脸颊一红,忙撒手退开,转而又握住了父亲的香港脚,顿时一股淡雅的脚臭溢出来,盈满了小小的病房。
吴松望着藏雪,气喘吁吁地说:“雪儿,其……其实我有件事一直……一直瞒着你,今……天我把它……告诉你吧……”藏雪心中一凛,失声道:“父亲啊,难道我是你们捡的?”吴松“啊!”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颤抖,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的?”接着叹了一口气又缓缓说道:“对,你是那年我和你妈在菜市场捡的。”
藏雪不信,伸手摸了一下父亲的额头,说:“die地,你病糊涂了吧?”“不不不!”吴松连摇了几下头,说:“我脑壳清醒得很!你不信出十以内的加减法给我做嘛。”藏雪面带狐疑之色,转身问游佳:“妈!die地此话当真?”游佳点头道:“你爸那们帅,我勒们乖,你长得勒们丑,可能是我们亲生的吗?”说着眼泪就一串串地滚了出来,神色哀婉地轻道:“当年我和你爸去买菜,看到公共厕所门口停着一个婴儿车,当时你就在里面挥舞着小手大哭,我们心想好可怜的娃娃,被父母丢弃在这里没人管。我和你爸心一软就把你抱了回来,养你到大。”
藏雪听完大哭,用握过吴松脚的手去揩游佳脸上的泪水,直道:“妈,莫哭了,莫哭了……”
这时候,在隔壁病房里。
老头子:“老伴啊,我就要走了,可是却要含恨而终。这辈子我们找遍五湖四海,还是没能找回咱们的女儿呀。”
老婆子:“是啊,那年我去上厕所,把女儿的婴儿车停在外面,等我一出来,女儿就被人贩子抱走了。”说着两个老人抱头痛哭。
一会儿,老头子双脚一蹬,就嗝儿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