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那不是教堂,而是殇今后处理一切事物的地方。庄严肃穆,殇坐在高高的座椅上,俯视大家,会想到校会上作为学生会副主席的他落落大方的发言,只是,这次,他成为了最高统治者。杰瑞站在他旁边,面带微笑的宣布,殇是这个世界的王,一切为了大家的幸福生活。殇严肃地注视着子民,眉宇间有着执著,也许这样做的决定是对的。
我依然叫他殇,虽然连杰瑞都笑容可掬的尊称他为王。
怀疑,杰瑞在这里有很大的威信,为什么他不当王而要选尚未成年的殇,他有什么苦衷,抑或阴谋?
可是看到殇的理想间接的实现,我想,这是事实,我不能心情低落,让殇伤心。
漫步在落满杨树叶子的小路上,和殇在一起,心情是畅意的。偶尔遇到同样悠闲的人们,在向王打招呼之后,还会开玩笑的问一句:“她是你的妻子?”我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我今年才十六岁。”殇拉着我的手:“花魂是我的女朋友。”
叶子打着旋儿飘落,寂静无声。曾经,想过要用相机留住瞬间的永恒,叶脉清晰,失去水分的干枯,或者,它代表的是下一个生命的开始。往返轮回,明年枝头上的叶子已不再是今日飘零的蝴蝶落叶。
喜欢这里人们的随意,去那个世界看一场电影,像飞鸟一样在云端飞翔,他们安于现状,却不显庸俗。
一切都在像流水进行,安宁。
飞在空中,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山脉,连绵起伏。我就是住在太行山脚下,热闹的街市,静谧的山脉。看着繁华的都市,想着质朴的农民,在田间劳作,靠天生活。
殇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去人间,听音像店里播放的流行歌曲。
也会坐在马路边,拖着下巴看天上的浮云,聚散离合,一直飘着,摆成各种不同的形状,不会觉得很累。我笑,为什么看不到它们拼凑成实物的样子,仅仅是不规则,仅仅是白色的浮云,捉摸不定。
无数双皮鞋、运动鞋、布鞋、甚至裸脚就会从我身体穿过,匆忙的脚步,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同样慌忙的神情。人类是否可悲,不曾为云停留,也不曾为自己守留一方圣洁天空。
离开,留不下一丝痕迹。
殇告诉大家在这一千年我们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譬如多植树、种花,还有大家也可以看书、听音乐,读报纸,为自己重生后不至于落伍。
殇也会在空闲的时候陪我逛街,就像曾经每天上下学一样,驻足细看一张电影院新贴的海报,停留静听杰伦的最新单曲。那时候我和他的耳朵里各塞一只耳麦,听清一色的声音:默契无法伪造,我们同一种调调。
还是活在过去的记忆中,毕竟那时的生活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