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安城廓半楼台,曾是香尘扑面来。不见当时翠辇女,今朝陌上又花开。
选自晁补《陌上花》
一、
爬上天台,陌凡知道萧笙一定在上面,果然不出所料。
萧笙坐在栏杆上,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垂着,夕阳落下,晚霞把大地照的红艳艳的一片,萧笙眼睛迷离,头上碎发被风吹起。
“笙,快下来,别摔下去了。”陌凡对那个唯美的像幅画的少年叫道。
萧笙回头望了望她,笑了一下,双手张开,做出飞的动作,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风的洗礼,嘴角呈45度上翘。陌凡看着他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感到心也轻轻跟着颤动。
耳旁是风的呼呼声。
“死,有什么可怕的……”萧笙张开眼,回头对陌凡笑了笑,随即从栏杆上跳下。
陌凡回过神,看着萧笙走向门,影子被夕阳拉的老长,急忙跟了上去:“笙,等等我啦!”
二、
车水马龙,夜幕下的这个城市充满了诱惑。
陌凡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少年,他背着书包,双耳插着耳机,一手扶着自行车车把,另一手斜插入裤袋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笙……”陌凡欲言又止,萧笙听歌的时候讨厌别人打断他,这是他从小养成的癖好。
“小凡,怎么了?”萧笙转过头,脸上有着被遮挡的阴影。
“没,没什么……”陌凡低下头,拉扯着衣服,“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啦……”
“唔。”萧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也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走在路上。
三、
其实,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萧笙去田野,看陌上花开。
四、
陌凡躺在床上,纯白色的床单,房间也是纯白色的,输液管静静挂在床边,“滴答滴答”作响。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窗外蝉儿不停的歌声和误闯入病房的鸟儿扑翅的声响。
一个少年斜躺在窗边那个供病人家属休憩的沙发上,睡着了,长长的眼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
陌凡睁开眼,病又发作了吗?她抬起扎着针管的手,自嘲似的笑了笑。
突然,她愣住了,因为沙发上的少年。他怎么会来?陌凡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时的萧笙格外的好看。
“你偷窥我干什么?”萧笙一醒来便见陌凡痴呆似的看着他,“怎么?我睡相很奇怪吗?”
“不是……”陌凡说,“是你出现在这里太奇怪了。”后一句她低声说道,似是喃喃自语。
“什么?”萧笙没听清。
“没。”陌凡低头,手指把玩着雪白色的床单,“很大的消毒水味道呢!”说罢讨好似的向萧笙笑了笑。
“你真是的……”萧笙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陌凡的头发。
盛夏午后,少男少女无邪的笑容,定格那一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