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活的圈子里有一个叫阿达的人,阿达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阿达没有女人,阿达是个连小孩子都可以呵斥他的人,可阿达也是一个“不计前嫌”的人。写到这里,大家是否有种熟悉的感觉?阿达,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现代“阿Q”。
三十来岁的阿达其貌不扬,没有女人的原因并不是他不主动出击,而是他不凑巧地以这样一种地位生活在这个时代,没房没车甚至被人骂“没品”。客观来说,阿达不算丑,但是和“帅”字是挂不上钩的,咧嘴一笑时额头上就皱起三层饼,和别人交谈时眼珠子溜转着让人觉得不安,厌恶之情便油然而生。阿达的优点是不矮,可是一米七五的个子却总是驼着背,穿着一大裤衩走来走去,这么一来,优点又变成另一令人厌恶之处。
阿达的身份是刨板工人,在我家旁边的木工厂打工。追溯到五年前,那时我还念初中,厂子刚建好,阿达称得上是“元老级”工人。后来,老板给他配了一部大灵通,这时阿达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影子变长了好多,时不时“不经意”地“掉”出大灵通,“——啊,荷包太浅了,老是掉出来——哎,质量不错啊,都摔了好多次咧......”“小妹,你要打电话?哎呀,用我的吧,我的包月的——”这使得飘飘然的阿达在某一惠风和畅,阳光明媚的早晨指着木工厂对身边一个刚出来打工的妹子夸下海口:“喏,看到没——那是我的厂。”那姑娘用一种叫做“崇拜”的眼神注视了阿达一眼,又羞涩地低下了头。此时的我有点情不自禁地问到:“阿达,昨天欠的烟钱不是说今早还我吗?”阿达定是没有钱的,这个我再清楚不过了,只有在月末工资到手时,他才会到我这里销账,销完账,口袋里便不剩几个子儿了。当别人买一支巧乐滋享受时,阿达的手停留在巧乐滋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毅然地选择了旁边的“好心情”——五毛钱的雪条。阿达以一种心境上享受一百倍的情绪舔着雪条,眼神无不透露出一股“先前我比你阔多了”的气势。
美丽的谎言在一个雨天被拆穿了,那位姑娘甩了阿达一个耳光,并附送了他一句话“骗子,不要脸!”阿达捂着脸任由大雨浇灌,像红薯藤一样的姿态被风吹得乱七八糟,风停后又稳稳当当地贴回原地。他啐了一下——“呸!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