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钗头凤
断角殇,恒水长,流尽未见花御堂。卷首苦,卷尾吐。下海青龙,上山白虎。 怒!怒!怒!
此定亡,且痴狂,繁华散尽书未装。时空住,众鸟出。回首天路,天藤莫助。 恕!恕!恕!”
安静……相当安静……“簌簌……”
监考老师走到女孩面前,轻轻的拿起女孩的草稿纸。“嘿嘿……”女孩傻笑。
铃声响罢。同学愤然快步离开考场,这场考的是化学。清静也罢,喧闹也 罢,喜怒哀乐皆是,而映入我眼帘的是她们:
女生一:“嘿嘿,又写了一手好词。”
女生二:“哎呀,我都不会!我们对题吧!”
女生三:“别对啊!谁对我跟谁急!”
女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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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考完试大家都会如此,木言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回忆。她不紧不慢的拿出两张信纸,“簌簌”地写着,眼前仿佛让她回忆的东西有很多。然而,已是有二人离去。
“不行啊!我回不去了,下次放假时我会回去陪你哟!好想你,我为你写了一首新词……”――翌晨。
“哎呀!好想你呀好想你!每天都学得好忙,真想见你……”――允清。
木言反复读着二人的回信,大家都很忙,恐怕只有她有清闲的时间来写信。当然,她已有许多天没去学校了,如此清闲!相当长的时间以来,她独自一人在家。表面上是向学校情的病假,大家都这样认为,的确,她真的是病了。她却没有感到万分的痛苦,原因一是每天都会有同学来看她,这样她至少不会寂寞;原因二她根本不期待去上课,她想要逃离;还有,就是等待。
等待,时而漫长,时而短促。
有时,她会希望一睁眼醒来便是死亡,不过,天堂或是地狱的人们都不厚待她;尽管她伴着病榻已是渡过了这么久,她自己都累了。有一段时间,她一醒来便去了解自己是否已经逝去了,可是已经醒来,怎样逝去呢?
这长长的病假,也成了她思考人生的修行;而伴她“修行”的,便是一封封源源不断的信。
“一定要回来,我希望你们都在身边……”――给翌晨。
“快回来撒娇!我已经憋不住了!……”――给允清。
木言一口气写完两封信。接下来,便是要等琪妍来取信了。又是一段不耐人寻味的等待。
木言发着呆……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经意间:“什么时候,又变得安静了……”
第一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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