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个奇妙的高处的边缘一直往下跌,感觉风就从我身体里通过,无法阻挡,象我无法自拔的陷入你所设计的陷阱还默默的微笑。
就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我一个人背着吉他踏上北往的列车,音乐从我左耳进却有寒风从右耳出,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来回乱窜,我真的不知道年幼的灵魂会到那去流浪,为什么要象一个一点也不恋家的孩子,让我无捉摸,而关于孩子或者是关于灵魂的事好像每个人都一样无能为力,就像在梦里伸出手摸向那影子的边缘,感觉到有风从里面吹来,哗哗的,异常好听,而就在我沉醉其中时我会发现那影子在融化,潮湿的感觉会从手尖传到脸上,好象有人在哭泣,象个流浪的孩子在哭泣。
火车上,我望着窗外,只是什么也看不到,外面没有月亮,没有灯火,只有流动的黑色在追着风,疯一样,而我呢?就在车上追也和它一样,在这夜里。然而让我高兴的是我是火车上而不要象海子一样骑着瘦瘦的老马,披头散发。夜还很长,车上没有多少人,在这样的寒夜里没有人会和我一样无聊,抑或说是发疯。他们只会呆在充满暖气的房子里,喝着令人陶醉的咖啡,努力的制造着一点一点浪漫。
夜还是那样的黑,黑的让人有窒息的感觉,但我还是把头扭向窗外,只看到玻璃窗上自己瘦瘦的脸孔,像海子说的瘦马一样的马脸,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在家乡的小河边游玩,而河里那天真的脸孔却无法再现,还有岩溶的也一样不再。岩溶是个女生,可爱得让人冲动,幸好年幼还什么都不知道,而当我知道人事的时候一切却都不再,就象河里的脸孔一样消失得让人想掉眼泪。“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像一匹老马一样瘦瘦的”岩溶躺在病床上还不忘记数落我,我笑了笑说“你不觉得马是世界上最好的伙伴吗?多温顺呀。”“你给我拿块镜子吧,我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很科幻呀?”我往病房里找了找,象征性的找,因为我真的不想让她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她努力的坐起来望向窗外,外面是一片黑色什么也看不到,然而也就是这黑色她看到了自己的脸,叹了口气又躺下了,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看着墙。眼泪不争气的在眼圈里打转象个女人。“你什么时候变女人了呀?真是不值钱呀你的眼泪!墙上有电影看吗?”她笑了笑说。我真的像看电影一样看着什么也看不见的车窗外,那些零碎的片段总会将我缠绕,象青春一样让人无法自拔。(时间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