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徐徐吹过,将我漂游在外的思绪吹了回来。我深吸了一口气,却又被窗外的在风中微微摆动的枇杷树吸引住了。
这颗枇杷树是我出生那年爷爷种下的,爷爷希望我能像枇杷树一样沉稳。沉的住气,稳的了性子。想来这颗枇杷树也跟我一样大了。
这棵枇杷树长得快,十几年的时间便把其他的枇杷树比下去了。它的枝干也比其他枇杷树粗大的多,记得曾经有人戏言说:“这树枇杷树要是没了叶子,靠树干也能遮阳咯!”枝干末端的细梢还在往外延伸,似乎是还想着长的茂盛些。
不知是不是气候原因,这枇杷树是四季常青,为萧瑟、毫无生气的秋天和冬天抹上一笔浓厚的色彩。每当寒风吹过,窗外目光所及的植物无一例外,都会掉下几片枯黄的叶片。而这棵枇杷树却顽强的很,在冬天向它的树冠望去,入眼的都是赏心悦目的绿色,即使寒风吹过,也只是微微地抖一抖,却不掉一片叶子。
春深时,百花齐放,连这枇杷树也不例外。它小心翼翼地展露出白色花瓣,像极了一个羞涩的孩子。
夏天时,这树变成了唯一可以乘凉聊天的地方。枇杷树前有石桌和石椅。与其说是石桌石椅,其实也就是两块崎岖不平的石头撑起了一块长石条。那长石条是我祖父放置的,这么想来比这枇杷树还年长了。夏日闷热乏味的午后,听着光着膀子的大人坐在那长石条上谈趣,也是很有意思的。
爷爷是极喜爱花草的人,却独独这一棵枇杷树没照料过。树皮是粗糙的,摸上去十分刺手,一块凹陷一块凸起,看起来十分不美观。倒是这树的树冠惹人喜欢,一年四季的郁郁葱葱,让本平白无奇的景色变的生机勃勃起来。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我看了看窗外仍是翠绿色的树,它还在那,沉稳地伫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