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化),你现在还好吗?我想你了…”邮件上写着写着,殊不知悄然落泪。
顾影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俩是小学同学,后来他父母到外地打工,把她也接走了。至此三年,我们没有见面,只是偶尔的书信来往。
小时候,我们一起玩。在我的记忆里,我们就是最好的玩伴。我和她同住一个村,一个组,并且我们还是邻居。每天早上,我们就相约到竹林里玩。虽然路程只有不到200米,但我们每天依然目送着对方离开,直至隐没了形体。那短暂的距离,是如此美丽,充满了不尽的爱。
小学了,我们俩幸运地被分在一个班。那份爱,那份情,依然保持。“顾影,放学你等我啊!”我用眼神告诉她。“嗯,我知道,你也要等我哟,我们一起走。”她也用眼神回复我。每周放假,我们都用眼神交流。每次,我们都能准确地理解对方。然后我们说着,笑着回家。那段路,也不过三、四千米。但我们每次回到家,差不多就天黑了,而我还没有尽兴,还想与她边走边说笑。有一次,我们俩互相背课文,在背了一篇又一篇后,我坚决要背一篇未学的。于是我们开始背“圆明园…”“顾影,你这丫头,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一声刺耳的叫喊打断了我们。“圆明园是建于…”顾影应道。“扑哧,你在做什么呢?到家了,顾影。”我笑着说。“哦,到家了。”她那窘态,真惹人发笑。两个多小时的路途就在这样的说笑中不知不觉的过去。距离真近啊!再远点就好了。
而现在,我只能在相册里看见她。每次想念她的时候,我都会拿出她给我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她,是我的心灵辅导师。一次考试,我最喜欢的数学只考了99分。本以为这些考试不会太差,却真正的考砸了。顿时,天空乌云密布,狂野的风吹起,青纱帐内的珠帘落下,散在地上,发出“哗啦”的声音,直揪我的心。傍晚,接到顾影的电话“亲,其实没什么,你不要伤心了。有可能那些错是因为你知识没掌握,或是你做题的方法错了。只要你把题抄下来,在按照规定时间做一次就可以了。这次错了,你下次就会多注意点儿,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电话这头的我早已泪流满面。即使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他还能在第一时间来安慰我。距离,真是个好东西,把我和她连在了一起。
岸与岸没有多少距离,只要有船,或者飞机,活着翅膀…五湖四海也只是小小寰球;山与山并没有多远,只要有车,或者索道,或者脚步…地球已是一个村落;人与人也不隔肚皮,只要有心,或者目光,或者肝胆…异族也可成为兄弟。
初二:荟蔚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