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暖暖的,在刚刚晒过的被褥上,深吸一口,那是阳光的味道。窗外,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绿,中间则夹着几抹不易令人察觉的嫩嫩的黄。望着望着,竟出了神,这,是你离开第六个年头了吧……
叮当猫
那年我三岁,他六十岁。
山楂圆滚滚红彤彤的,外面裹了一层亮晶晶的糖衣,一入口,酸甜软糯甜到心里,我被馋的直流口水。我晃了晃爷爷的手,指着糖葫芦:“我没有钱。”爷爷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拿出钱来,吃到糖葫芦的我整个人都美滋滋的。
但我并不满足,我歪着头思考:“我还要大白兔糖”,爷爷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了。
我张大嘴,呼喊到:“哇塞,爷爷你是不是有叮当猫的神奇口袋?”
“神奇口袋?”爷爷疑惑的问我。我兴冲冲的回答:“就是叮当猫的口袋啊,里面什么都有。”
我“豪迈”的提出一个要求:“再来两冰淇淋吧!”
“好!先闭上眼睛,不许偷看。”爷爷也非常“豪气”的答应了。
我乖乖捂上眼睛,等着。“好了,睁开眼睛吧!”我听见爷爷的声音睁开眼睛,两个“豪华”冰淇淋赫然出现在我眼中。“叮当猫,你太厉害了。”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爷爷笑眯眯的摸着我的头。
爷爷,谢谢你的出现,让我童年欢乐无限。有你真好。
存钱罐
那一年,我七岁,他六十一岁。
月亮已经挂在天边,朦胧的月光洒满大地,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我点着房间的灯,心里想着哥哥的存钱罐,皱着眉:拿还是不拿?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学校门口的烧烤太香了,我坐在教室里都能闻着味儿,上课都在流口水。值得拿。
可是爷爷给哥哥的存钱罐里存的钱做正事用。只让我存着。不能拿!
拿!不拿!拿!不拿!......
望着望着脑海里灵光一现,“民以食为天”吃还不是正事吗?!而且只拿这一次,不会东窗事发的。我最终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又一次吃完烧烤,擦了擦自己油光铮亮的嘴巴,哼着歌回家去了。
刚走进小院,爷爷黑着脸瞪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东窗事发了。未等我反应过来,爷爷转身进屋拿出藤条,背着手走到我面前:“把手伸出来。”我瘪着嘴,用委屈的眼神望着爷爷伸出了手。“啪”藤条一亲吻手上肌肤,立刻肿起一条红痕。“不问自取就是偷。”爷爷又一藤条下来,手背又是一条红痕。“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偷东西。”爷爷话音刚落,藤条也随之而来,落在我的小腿上,一瞬间,鼓起一条条红痕,还发着热。
我正打算放声大哭,爷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许哭!自己做错事还哭。”
爷爷虽然年迈,但话还是很有威慑力,我被吓得一下子把眼泪憋回眼眶。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偷偷的拿过家里人或别人的一分钱。
爷爷,谢谢你,在我漫漫人生路上的教导,没人我误入歧途。有你,真好!
那一年,我九岁,他享年六十六岁。
他什么也没给我留,甚至是一句话。唯一给我留下了童年欢乐无限的回忆和告诫。
因为他,成长的这条路啊,处处充满了欢乐,蕴含真理。爷爷,成长路上,有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