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古寺边的桥头上,眼神迷茫而怅惘。湖面在微风的吹动下泛起鳞鳞波光,思绪轻轻回荡……
生活在江南水乡,平日的生活中最少不了的就是水。屋子的这头是金灿灿的玉米地,那头就是一片如梦似幻的美丽湖泊。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泥地里,一只手拽着外公的袖子,一只手抱了两颗还未长好的玉米,笑呵呵地对着外公说:“外公,我们接下来去哪玩?”外公捏了捏我的小手,指指前面水平如镜的湖泊,“外公带你去划船。”
田间的景色是极美的,绿油油的玉米叶衬着蔚蓝的天空,路边人家的小院里的桃花树可谓是“一枝红杏出墙来”,空气和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外公在岸边的小亭子里拿了浆,就拉着我上船了。外公是这片湖的看护人,因而这船也就理所应当归他所有了。我蹦跳着上船,放下了小玉米,挥动小手,嘴里不停说着:“划船喽!划船喽!”外公对我很放心,他站在船头,浆往岸上轻轻一撑,小船就出去了。那时的我是没有空闲看爷爷划船的,一会儿把手伸进水里拨水花,一会儿看看岸边的风景,一会儿又缠着外公说要划船,外公也就轻轻一笑。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绕着湖边“走”了一圈了。我嘟起嘴装作不高兴的样子,手在湖里盛了水就往外公身上泼,外公也不躲闪。好在我手小力气又不大,水在半空中就漏完了。
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了红色,湖面泛起金灿灿的光,鱼儿吐出的水泡一圈圈荡漾开来,小船停在岸边,黄昏下,是一老一小手牵手的声影。
岁月蹉跎,再见时,他早已不复当年。
一样的泥地,一样的小路,一样的流水,一样的树。我们相伴着走到湖边,忽然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欲言又止。我扶着外公坐下,静静地望着那片湖。外公说他有些累了,自己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几次未果,干脆就不站起来了,“老了,老了啊。”
我伸手拨了几下水,波纹漾了一圈又一圈。外公静静地凝视着我,未了露出了一个平静地笑。
那笑,我再也没有见过。
思绪定格在那一瞬,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多陪他几年。
他好似流水,转瞬即逝,只留下波涛,独自回荡。他澄静,温和。一如流水一般。
流水是那么美,如他一般美丽!
流水,也是美……
初二:一笑特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