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分别被系在绳子的两端,握着绳子中间的是笑的一脸得意的友谊。
——题记
“你走上了天桥,我走下了地下道,我们的友情遗落在街角,你拐向了双行道我走入了单行道,再也想不起你傻傻的笑……”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我哼着,扭过头:“嘿,我会唱了。”声音越来越小,我苦笑着摇头,看着你曾经坐过的位子。阳台的八哥也学着笑,笨拙的样子似乎在嘲笑我的健忘。是啊,你早已不在,只剩下我在这里怅然若失。
你坐在我对面,拿起吉他,“叮叮”地摆弄了几下,清清喉咙,眼睛亮了几分,像夜里伺机寻找猎物的饿狼。“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你刚开口,我就打断了你,装作一脸严肃地跟你讲:“诶,我是怕你不会唱,才换歌的好不好!”你急了,跺了两下脚,瞪着我,“将来我一定比你先会唱。”我抢过你的吉他,和你打闹着。“好啊,好啊,看谁先会。”
玩累了,你躺在床上,我瘫坐在椅子里,翻着白落梅的书。阳光从窗户缝里照进来,你伸个懒腰,把头埋在被子里。“你可不要把鼻涕擦我被子上了。”我嘲笑着说。风体贴的吹开我手中的书,拂上了你的发梢。星期天的午后热的有些厉害,外面高树上的知了正聒噪的叫个没停。你没有回答我,像是睡着了。睡意也开始向我袭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真实的故事。”风把你的声音扬到空中。“我要离开了。”我愣了半响,干笑了两声。“真是……有趣呢。什么时候走?““明天。”“哐当”一声,我的书掉落在地,沉重的气氛蔓延开来。
半响,我没有再说话。“其实,友谊这家伙很调皮呢,他把我们系在绳子的两端,让我们自己做决定。”“可是我们还没有学会你走天桥呢。”我低头喃喃说道。再次抬头却没了你的身影。风沙沙的吹过,吹散了桌上你送我的一叠明信片,也吹散了我们的友谊。
又是一个星期天下午,风依旧沙沙的吹过,送来了知了的悲鸣,我弹着你留下的吉他轻唱:“你走上了天桥我走下了地下道……”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少了一个你,一个忠实的听我唱歌的你。
初二:莫子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