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雾朦胧,隐约传来缠绵的雨声,莫名让人心生起迷茫,无端疲惫得脑袋一阵放空。仅有初二的我,虽活在世上已有十四多年了,却也面对过种种的小阻碍。就像这十四年来的路途中,陆续被不同质量的物体砸伤身心,从眼眶里流出的泪水慢慢盛满了一桶,以证明自己所闯过关时的辛苦委屈。路途中有难过,当然也会有快乐温情。就像在狂风暴雨后,全身湿嗒嗒地走到半路中,突然扑鼻而来的花香伴随着凉风拂过脸颊,视线里的一大片花海美景,在刹那间心就像被温暖包围。利用描述来叙说我心里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明确。在这十四年里能让我浓烈地体会到难受与温暖的是,在我受伤进院时。
考试期间里,老师曾说过不让学生穿体育衣来考试。但我忘了,恰好的是我朋友也忘了,结果我们都被惩罚跑完草场两圈。在我费尽全力在奔跑的时候,突然听见清晰类似骨头移位的“咔”声,在我心猛烈一跳的瞬间,腰部右侧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疼得我泪水脱眶猛流,害怕被老师责骂所以硬走了两下,最后还是受不住跌坐在草地上。前面在奔跑的朋友,有些感到困惑我的速度便往后望,见到我竟泪流满面地捂着腰坐着,便什么也不顾向我这里跑来,一脸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在不远处的老师见状,也连忙跑了过来。我觉得有些丢脸,想要忍着眼泪,它却不听使唤,不停地落下,于是放弃了开口回答道“我的骨头...好像移位了。”后来,我朋友就这样一手扶着我,一边担心地问着要不要去医院?要不要打电话?期间,不少同学见状也询问了我的状况,虽然觉得丢脸,心却感到一阵阵的温暖。我用了公共电话打给妈妈,在耳边听着那“嘟嘟”声的同时,心越发越不安,害怕妈妈的责骂,害怕这件事会严重得到医院,害怕医药费会给爸妈负担。接听了,“妈妈...我的骨头好像...移位了......怎么办?等一下还要考试吗?”那哽咽的声音竟然是从我的嘴里发出的,原本已经擦干了的脸再次有了泪水的痕迹。想不到的是,她只担忧地问我说“痛不痛?为什么会这样?等下我来接你,等我。”我当下只觉得又愧疚又感动,泪水不停落下。
进了医院,我低着头坐在轮椅上,妈妈急切地推着轮椅,从在柜台处填写资料,到另一个专科照X光。浓烈的医药味与周围一个个怪异的眼神让我越发越紧张与不安,我知道他们的心里一定是在说着“年龄那么小就坐轮椅了,真可怜。”等等之类的心声,我心里不免觉得有些难受。在等待照X光的时候,我余光瞥到一个熟悉的庞大身影,心头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爸爸冲忙地赶来了。我有些愣神,我记得他今天原本是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他怎么会突然来了?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直接问道“哪里痛?“我压下心头的紧张,告诉了爸爸所有的事。而后他责怪地说了我几句,问说”为什么跑那么用力?既然痛为什么还跑?不会告诉老师的吗?”这责骂包含着了无数的心疼,我的心里都听得出,眼睛不禁再次泛酸起来了。
原来,我一直都是那么幸福,路途中不会只有自己在努力,身旁有着无数的朋友在陪伴,身后有着爸妈在撑腰,前面的就是自己所要迈进的目标。
初二:张家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