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风依然凉的透骨,我穿着厚厚的棉衣,走在繁华的街上,路边一辆辆车带着凛冽的风呼啸而过,有时带走一片留在树上残碎的树叶。我把手揣在口袋里,缩了缩脖子,推门走进了一家麦当劳。 心情很糟糕,朋友失信,没来见面。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买了一杯热饮,想要暖暖冰凉的双手。一边喝着热饮,一边无所事事的打量着窗外。
没什么新奇的,路人一个个踏着匆忙的脚步走过,打着电话,亦或戴着耳机听歌,唯一的相同点便是面无表情。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牵着一只脏乎乎的狗,那狗身上不知粘了什么脏东西,黑乎乎的,惹人厌恶。那老人沟壑遍布的手上夹着些黑色的泥土,推门进来了。那老人坐在离我不远的桌子上,狗蹲在他旁边,嘴里呜呜的叫着,却不敢发出声音,似是怕惊扰了邻座那对情侣。葡萄般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那小伙手里的热狗。 那小伙瞥了一眼那狗,由厌恶的瞪了一眼那老人,眼神里充满了蔑视和奚落。他与旁边的女友耳语了几声,那女孩便挽起了小伙的胳膊,起身准备离开。那小伙临走时将自己手里的热狗扔到了小狗旁边,轻蔑的看了那狗一眼,昂起头,走了。应该是饿了好几天了吧,那狗停止呜咽,狼吞虎咽的吃起了那半个热狗。 那老人狠狠拍了一下那狗:阿福,不许吃!沙哑的嗓音却坚定无比,铿锵有力。那狗停止了吞咽眼神溜溜的看着老人。那老人似是底叹了一句,起身走到了柜台前。 一个热狗,谢谢。那老人冲着店员说道,遂即掏着身上的口袋。
破旧的衣衫,应该不会有多少钱吧,我想。果然,那老人只掏出了几枚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够了。那店员轻声说道,然后将两个热狗和一杯热饮推到了老人面前。 不不,老人摇头,只要一个热狗。 这个不要钱。那低着头店员说道。 谢谢。那老人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泪花泛起,但依然冲着店员露出一个别扭的微笑,转身离开了店。阿福,走了。 那老人离开后,路过我做的那面窗户,冲我微微一笑。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走出了店,微笑的走在路上。 对,即使贫穷,即使去流浪,也要带着微笑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