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找不到典型的词语来形容。它不如深冬的银雪漫舞,没有金秋的诗情画意,更不具春天的鸟语花香。初冬的校园,与平时一样书声琅琅,只是无声无息地绽放着一朵朵茶花,凋零了一片片红枫……
整个校园中,除了教室,我最熟悉不过的就是楼下的花坛了。
花坛不小,鹅卵石铺成的弯曲小径蒙着薄薄的尘土,三角形的红砖为它镶着边,别具一格,掩映在翠叶青木之中,清新惬意。
小路两边栽着碧绿的山茶树。刚开学时,还是一抹深,一抹浅的油绿,才过一个月,就陆续冒出了许多浅红的茶花。看她们千姿百态的样儿,有的赶过了热闹,只剩零星两三片花瓣憔悴地卧在花托上,静待着被风吹下;有的怒放着,娇艳万分;有的还只是花骨朵儿,三三两两紧挨着花枝,裹着细密的白绒,尖角上裸露着,似是戴着白面纱。
茶花闻着并不清甜,但清新之极,涩涩的味儿丝丝缕缕地飘进鼻子里,倒也舒服。茶树下洒着许多心形的花瓣,凉丝丝的,为茶树丛勾勒出粉色的边儿。
花影参差迷离,连着弯弯小径,寒风吹过,落花飞舞,让我不由想起了李商隐的《落花》中的“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花坛中坐落着两株嫁接的龙爪槐,叶片中间淡绿,边缘泛黄。树枝黑而硬,全都有弧度地向下弯曲。撩开树枝,中空的,人可以直立在树下,这龙爪葵像极了一把绿伞。
花坛边,矮小而整齐的冬青“守卫边疆”。叶子脉路清晰与龙爪槐一样边缘泛黄,不过中间是深绿的,叶边呈锯齿状。在凛冽的寒风中,他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腰板,仍是精神十足。
初冬的校园依然不失生机,那“红配绿”的景象为校园浓墨抹了艳丽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