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你还记得么?
十岁那年,你转来我的学校,在那个死寂的雨夜,陪我一起哭,然后笨拙地拿起袖子抹干我的眼泪,对我说“笨死了”,指着我的鼻尖,说以后没人再能欺负你,心,在那一刻,开始跳动
瑶,记得你总是比我高大半个头,我总是习惯垂着头跟在你身后,用自己的脚尖去碰你的脚跟。你笑我是鸵鸟,我说那你是鸵鸟妈妈。瑶,你知道那一刻,我在想什么么,我在想——我永远也不要长高!呵呵,我是不是很傻?
瑶,你曾说过,小学的毕业典礼,我们要一起表演竖笛,那能当真么?不能吧!只是就算不愿意,你为什么就那么走了,一句话也没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就像一个路人,你以为的风过无烟、往事无痕,这就是你我的结局么?瑶,你不知道吧!我真的特意去学了竖笛耶!为了那个你的玩笑。我会了,我很笨,那还是我第一次学东西那么快耶!只是你没有看见。小学的毕业典礼,我也有表演诶!我不喜欢那张毕业照,应为没有那个预留给你的位置,总觉得少了很多……
瑶,初中我们又做了同学呵。我长高了,能够平视你的眼睛了,你却依旧用后脑勺对着我。我不喜欢你用余光看我的视线,不喜欢你叫我班长,不喜欢你身上的指甲油味儿,不喜欢你抬头看着领奖台上的我,三分不屑七分无视……我是不是过分了呀,瑶,为什我在对你开玩笑,你不笑,只是说幼稚、做作!瑶,你的人生旅途,我与你走失了三年,究竟错过了你的多少。瑶,是不是以后,我甚至都不能再这么叫你了?
瑶,你还是很瘦,还是当初那个鱼种脆弱而坚强的瑶,只是当年跟在你身后的迷糊丫头长大了,你却匆匆走了,她找到了你,你却不再认识她,或者,是你不愿再认识她吧。可惜,当年的丫头,在你身后躲了那么久,如今,竟是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失了。我至今也没明白,那年你的话是许诺还是玩笑。其实,都不重要了吧,只是我,当了真,还傻傻的执着,我还是那么傻。残酷的是时间和距离,我怪不了任何人,我只是难过,难过两个人的演出,最终只有我一个人谢幕。
瑶,我曾问我自己,自己,又了解你多少。后来才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其实自己又何曾愿意在你的面前坦白的透明,你也是吧。其实,我们不过都是以爱之名,在伪善的逃避中变得圆滑,戴上面具,转身渐行渐远,再来怀念,重复着十年二十年之后的老套剧情。原来……
瑶,我想你了……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