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谈话之后,慢慢融入学习生涯的大伙儿,也开始了渐渐熟悉。
小杨对认识平,以及班上的许许多多的人都感到庆幸。他不会多遗憾什么东西,不过,若是朋友与其檫肩而过了,那么他必然会后悔莫及。
流年似箭,日子一天天,平淡而又充实地过去。那时候的生活比起如今虽然没有这般三年来所筑的友谊的深厚,但是那种简简单单也总是让小杨遗忘不了。他怀念以前的学习生活,他也同样怀念上个暑假的一切一切。
三伏天,大清早。一伙人,骑着车儿,颠簸着悠悠得来到山脚下。这时,俨然已经9点多了,待得小杨回头望望自己的那把红色山地。他们一行人却是早已踩着草,踏着石,哼着歌,走在一方浅浅的断桥上,行向前方。
太阳从天上不带掩饰地直直射下来,在这山上树荫虽是重重叠叠,但是偶尔行到空旷处,却还是免不了被烈日照射下的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路是越行越远,山是越爬越高,小杨阅了阅表,已经快走了一个半小时了。汗珠如同刚刚山道两旁野草上的露水一般多,也如同露水浸湿小杨裤脚一般浸入小杨的眼帘。身上早已是湿漉漉一片,虽说不是第一次走这路,但是这种酸痛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这时,映入小杨漆黑双眸中的那一大片厚厚的绿荫,不由得让小杨心生喜意,也不做作,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这一坐到时没有什么大碍,可没过多久,这石头之上的温度却是突兀地上来了,无奈何瞥了瞥嘴,只得半蹲着,随手又在身后搅了一根野草,看这那么多绒毛小杨也没想学着某某叼在嘴里,只是放在手心细细把玩。见小杨停下,前头的后头的也是一副德行,呼一口气,前头的健愣生坐下,算是长了屁股没长眼的亏了,又和小杨一样突兀站起,然后望了望身后几个悠闲自得的人,抹了一把汗,甩了个白眼,蹲了下来。这等比刚刚小杨自己更滑稽的行为让得小杨几个一阵笑,笑过后,便又开始了行路。
小杨一身黑装十分吸热,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遇热即融的伙,豆大的汗珠,在这短短的2个小时里,恐都要流成一条小河哩。再行一段路,小杨他们一行人眼前便是看见了这有几分高大有几分古朴的红色石阶,不知是人工开凿还是天然形成的都是给了小杨一种粗糙至极的感觉。小杨踏上石阶,汗水勾勒而出的弧线随着脚上的酸痛却是有点美感,落在石阶上,泛着黑红色儿,又是如此显目。小小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上了顶端,极目望去,坡度倒是缓了许多,却依旧没见什么山峰的影踪,入眼的只有郁郁葱葱和萧条,前头是树林,脚下却是寸草不生的地,这感觉这落差,咳咳,难道是乱砍乱伐。小杨这么想着,这么走着。
“到没啊。爬很久了诶?”小杨不由得埋怨了一句,待得又多行了几米,脚步一个踉跄,一滑,双手摁在地上,一个有惊无险的高难度动作,看得大伙由霎那地担心转变为浅笑咂舌。
“嘿嘿,快到了,话说你不是来过吗?到时候,去我家吃饭。”。健回过头,有点大义凛然的味道说道。
“呃,嗯……”小杨,也不顾手心传来的一阵抽痛,“嗖”一下从地上爬起,用收抚了抚尘,云淡风轻说道。
莫非,这个就叫做死要面子活受罪,小杨心里也一阵无语。
“不走寻常路啊。”小杨心头发出一声浅叹,比起第一次的要死要活显然现在要好多了,但是距离上次来这里可有一段时间了,也给了小杨一种大山的生疏感。。
又是半个小时的行路,本就不堪的一伙儿也似终于知道了这无形的空气的宝贵,不要命得掠吸着。路是一段段弯弯曲曲走完了,路上还遇着几只拇指大小的蚱蜢,平也的确是在山里生活过几年的孩子,十分熟练的握在手里把玩。小杨倒是不怕这些个绿色的“大”家伙,不过也对其不大感冒,草草和平说了俩句,放生了,心里却似是做了个什么好事的感觉,这步伐也轻快多了。
入眼是一片略微平坦的地面,放眼望去,却是林立着一排排泥瓦房。小杨来过一次,倒也是司空见惯,迈着大步,尾随在健的身后。
“到了,去我家坐坐吧。”健眉头一挑,似是在炫耀,却又没那般神气,而更像是让大家快进去的感觉。
小杨,倒是没什么客气的。这扇有几分古色的大门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轻柔却带着一股小小的劲道,“吱”一声,门敞开了。
小杨径自走了进去,张望了几眼,心里不禁感叹:那时候还在这里吃过健烧的酸菜鱼哩。想到这里,小杨也是不自在地咽了口本就没有的口水。
身后,健的白眼攻势十分凌厉,可惜没照面儿。
“喝吧。”健尽着地主之谊,给一位位“贵客”端来了茶水。
“嗯。”大伙也不客气,接过杯子一口一口灌了下去,那喉咙滚动的声音和着水十分响亮。
众人,惬意地打了一个嗝。在呼吸声中慢慢静下去。
这里比不上外面的炎热,一个个如同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小杨盯这门槛,发着小呆。
这样的安静,摆明了持续不了多久,闲来无事得几个也算是休息够了,嘴上便开始乱侃。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有的梦里见的,能说的就说,不说的便听,轮着说来说去,这般八卦。。。或许,下届国家主席能被他们几个侃出来。
在这段时间里,忙的人就只有一个健了,说是要展展手艺,看看那德行,或许还真有点大厨风度。
“群英荟萃炒年糕,一口下肚年年好。”小杨望着健烧好的一锅年糕,心里出了这十四个字眼。
“哇,好咸,什么手艺啊,还有盐粒,额你什么时候放盐的啊。”江吃了一口,有几分滋味,慢慢化开后,却是咸得他五体投地。
“嗯,不错不错,才咸这么一点,勉强过得去啊。”健自己吃了一口,不由分说评价着。
趁他俩针尖对麦芒说着的时候,杨和平转移了战略位置,跨过了门槛,蹲在后门的一个墙角,说起了话。
“什么时候去你家玩啊?”小杨细细嚼着,把年糕咽下肚,缓缓说着。
“吃掉在讲,我那里比这里好玩多了……呸……呸”平说着说着,似乎吃到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脸色显得有点难看。
这时候来了个人,这个人上次小杨在健家的时候也看到过,似乎和健他们挺熟的。个子倒是不高顶多一米五几,长得却是一脸憨实样。这里他应该来过无数次了,只见他蹲在一个小坑边旁,翻起一块紫灰石头。小杨见到稀里糊涂想到:莫非有宝贝。还没等小杨想完,一阵水却是从石头下的管子里冲了上来。小杨心里无语,旋即回过头对平说道“这个应该算是水龙头了吧。貌似比较高级。”
“呵呵。嗯,而且时而有水时而无水。。貌似属于山泉。”平是浅浅一笑说道,然后便是和那个人说起了话,小杨也听不大懂他们的地方话,嗯了一声,端着碗闪厨房去了。
那时候的平家和现在贼的贼家一样没装潢,不过却是要比那好一点,四方白白的墙壁,给人以一种空洞的感觉。小杨对平家的新房打不起趣儿,但是对这旧屋却是怀有浓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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