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弦惊颤,清蝉醉阑珊。
记否,那棵橡树下,几度叫扰了牵牛花,她却始终缄默不语。不解,不知。而后,稍渐明了:蓄着一弯春梦,若执意打破,花儿自是满腹怨语,不予理睬。
思久,一月明风清的夜晚,小楼一帘,初见端倪。半垂的老松衔着黯淡的残月,悄自叹息。枝杈间圈染了灰天,斑驳,迷蒙。欲想捕捉霜露滚落的刹那,终也无功而返。我有些恼,料想这景独独孤立了我,便一指拨弹古琴数弦,为这良宵妙景点染润色。
但,事与愿违,似是月夜有了灵气,有些嗔怒,喝其眉蹙,教其唇闭。倏尔,一切都变得格格不入。原本舒妙的琴声,倒也大煞风景。我忙停,委屈地表示悔过。半晌,一仰头,清寂的意境才恢复些许。
蓦间,拨开“帘幕无垂数”的堆烟,仿若柳暗花明,拈发,喃喃。
疏朗,悟得:锁,不见得深秋,浅酒,淡愁,守,才见得春絮梦里无处寻。
大概是多愁感伤,权当春日思语罢了。
初三:张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