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为谁谢,花落为谁伤。最是无情处,流水照花雾。——题记
夏日的雨水十分充足,早晨的小城被大片的薄雾笼罩,如天上仙阙。 一日复尘一日洗, 今朝叶绿新韶华。 覆尘的叶,存着她来过的痕迹,不知被谁轻声抹去。落红的忧,远山外的雨霖铃,不知被谁悄然拾起,舍去无情。 昨日,你轻轻的来,久久不愿离开,一番缠绵,又一番撒气,愤愤作乱后,不扰我眠,那夜又悄然离去。梦乡的我,丝丝凉意告诉我,你曾来过,可我却不能伴你天涯。 一切的旧迹,在你的到来后,恢复了少女时代。一切都是新的,就像是落了尘,在彩色相片边角风景处,不知是谁为他抹去遗落的尘,可泛黄的边角,又不知被谁精心采裁去。那一刻,他……好痛,好痛! 有人说,一场春雨一场炎,一场秋雨一场寒。 夏日的一场凉意过去,又不得面对更甚一步的炎炎。可,看不得那天边的一抹霓虹,因为没有啊!
他泛黄的边角,被裁去了。大片,大片,孤寂的金色,再是精心,也难免留下了一丝失意的枯容。
还记得夏未至,小城的那一角,有一片不大也不小的麦田,金黄的麦浪远望与碧蓝的天空在一起,海洋的尽头总有一棵树,而麦浪的尽头也毫不例外的站着一棵曾经开满淡紫的苦楝树。此情此景,哪怕是金灿灿的一片,也让我想起了那片深紫的薰衣草花海。只是不同的,一份是美好与浪漫,一份却是汗水与幸福,却不知稻草人是否会变成麦秆人?
郊外的羊肠小道上,尘沙毫不吝惜的为它铺上了厚厚的金丝毛毯,自行车的轮子缓缓的缓缓的,停息了转动,到处可见的绿色阿罗汉草,总有秋黄冬枯的那一天,阡陌的田旋花与微粉的不知名的小野花,生在一处,青色的藤蔓,她的那份妖娆远不如阿罗汉草的韧性。
秋分后的某一天,阿罗汉草一点一点的褪去了夏日的绿色轻裳,小心翼翼的穿上了他期待已久的金色礼服,凤姑娘受邀成为了他的舞伴,他与风共舞与风为伴。迢递望去——那天,那地,那无比肆意的舞姿。高枝的树笨拙的献上了他最热烈的掌声。
小孩子总是快乐的,因为,他们不用想太多“琐屑”的大事。可小城的一角,那似乎失意的曾经的灿金,倒下的是不甘,饱满的金粒,深深嵌入在了这片泥泞的土地里,羸弱的麦杆有的无力倒在那片土地,卖力的呼吸不易的空气。
可惜!
多情应笑我,劳碌了半年,一切的惨痛,果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满树女桢一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