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夕阳喋血,绛彩谴绻。日已薄西山,而地平线那一端又是什么?无人知晓,此时,总有顽皮的孩子,在那条田埂上奔跑,希冀洞察那一边的尘封,我总是笑着说,去追吧!
是啊,追,一种在路上的姿态,一种灵魂的奔赴,一种生命向上的昂扬,承载了无数人精神的内核与浓缩,彼岸有什么,生命,博爱,尊严,爱情,……那些在天际闪耀的心,无不吸引着我们去追。
当然,总有人深情,执者失之的痛与苦,自愿空当庭下,寻一份无欲无求的清欢,赏一捧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芳华,这也是极好的,却似乎少了些什么……
少的大概是一次“在路上”的生命卓然绽放的体验吧!
于是乎,凯鲁亚克上路了,正如,王开岭所云,为何远行?渴望颤栗,在路上这本惊世之作,将追这充满飞向天堂的姿态,诠释的淋漓尽致。生活的压抑生命的饥渴,美国梦的破灭,价值观的颠覆驱赶着这些“垮掉的一代”,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寻找生命之湖的征程。他们俨然完成了一次突击,一次洗礼,享受者,新生活的光辉与灵魂,震颤得亢奋,若是没有这生命意志大旗的高举,没有冲破攀篱的利刃挥斩,只是空彼一隅,迷于,妙手偶得之的清梦,怕是永远得不到的。
忽然想起纪伯伦,在《虚荣的紫罗兰》中如是说,生活的目的在于追求,比生活更高远的东西,是啊,生命的价值,若只有执者自知,恐怕,总要,濡染上一些功利主义的粉饰,若人人以执者自居,将追求的神圣与贪婪的占有划上等号,则必贻笑于大方之家吧!
走吧,用在路上的历程,描摹生命的底色。
雪域之王仓央嘉措在明知无爱可寻的死胡同里高歌。愿做世间最美的情郎。苏子瞻宦海沉浮,依然不忘对修身的价值的追求,不辞人作岭南人,终获得人生突围……他们又何曾想过目的,只是在路上静之喷薄,慢之泼洒,自成人生。
我们不愿做执者,执念做追者,人在路上,是一种走向的姿态,走向则意味着彼岸的成功。走到了,岂不是意味着彼岸的消失,因此,上帝,可没有这么愚蠢,当人类面对生命,自然,真理,永恒这些字眼,将无垠穿越,却永远都无法到达,而我们就此放弃,不?我们的生命姿态,和在路上苦苦求索的勇气讲,镌刻在历史的刻度上,永不磨灭。
彼岸仍在那里,更多人仍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