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先生云:“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不论其它,文学正当如此,心外无物,以笔写心。
文学,是纯净的,纯净得像天山的雪水;是澄澈的,澄澈得像九月的天空;是纯粹到脆弱的,像水晶。文学,是经不起染污的,一旦成为名利场的玩物,便一文不值。文学家当有赤子之心,切不可追逐名利,如纳兰性德,不是人间富贵花。文学家当率性而为,如李白,有月光一般恣意流淌的真性情。唯有不为心外之物影响而作的文章,才能璨若明珠;太过功利,总会成为负累。古代科举考试的文章,往往不如随笔优美,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莫言不为获奖而写作,同样如此,这是一种超脱,也是一种胆量。胆量,是文学家的必备素质,鲁迅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是一种胆量;季羡林默默走过十年浩劫,是一种胆量;海子的自我毁灭,同样是一种胆量。他们的胆量,来自坚守,坚守自己的内心;来自摒弃,摒弃功名的羁绊。文学家,或者说文人,都应当有这种胆量。这叫做文人的骨气,它源于心外无物。韩寒,一个引发众多争议的人物,一个弃学从文的偏科生,不论其它,我敬佩他的胆量。他敢于放弃我们所不敢放弃的,敢于投入我们不敢坚守的。我相信中国有文学天赋及修养的学生不止千万,我也相信热爱文学的青年数不胜数,我还看到有那么多的职业作家耕耘文字,可是为什么,我们不再拥有老舍,巴金,鲁迅?
所幸我们又有了莫言。对于钱学森之问,我想答案应是心外有物。蔡元培在北大就职演说中曾强调,净化学风,消除校园的名利风气。今天依旧应该如此。文学青年们,热衷于政,热衷于商,哪有心思埋头写作呢?即便选择文字工作,为了获奖而写作,怕也难成大器。莫言是心外无物的,不在乎,自然不惧怕;不惧怕,自然专心致志;专心致志,自咸大家。
相信莫言在惊喜而惶恐后,能沉静下来,回归自我;希望有更多青年人能参透其中道理,投身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