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
不知从何时开始,即使天空放晴也无法感到那丝丝暖意,有的只是别样肃凉,不知你感到了吗?秋来了。
秋风乱拂着心中杂乱的情绪,淡淡飞扬如云轻半卷,刮回那个秋天一样凉的春。
当年已近六月,本不该再有这样阴沉的天气,但我分明记得那是一个闷默的下午,空气中总酝酿着想哭的感觉,深蓝渗透了灰色,布在无垠的天空上——虽然我们看到的只是紫藤萝花架隙中的小小一方。
于是毕业了,下雨了。
没有人关心在这种气氛下谁没带伞某某被淋湿,就算轻轻摘下一瓣稚嫩的花香,也没有人跑来对我们说:“嘿,伙计,停下。”
我挽着你的手,目送着来来往往奔走的少年,以及熟稔枯老的相互的称呼,不知对谁叹息:“又是一年。”
是啊,又是一年,楼下漆黄如土又掉了几斑的朽亭,重新覆上了茂盛的新装,沉寂在一片冗杂里。
是啊,又是一年,街旁的梧桐树愈显碧绿,在晶润雨线的洗礼下,青的那么沁人心扉。
下雨了,下雨了。
随着厚重的门的最后一声“吱呀”,锁住了流水般的年华,但我知道,写在黑板上满布的签名,会被一个陌生的充满活力的小子雀跃着督到,然后惊讶的赞叹:
“呀,这真是一幅杰作!”
你说,是么?
那年我目送着你牵着布满沉灰的自行车,独自走在雨中,身旁是无数孤寂的人,没有人关心谁没带伞某某被淋湿。
我们的瞳中,充满了岁月流过的沧茫。
下雨了,下雨了。
从含苞的紫藤萝的间隙中,我们看到了天,看到了被老梧扯下的泪线,是那种深蓝,渗透了灰色。
于是,花开了。
我清楚的记得,你笑了。
虽然我们连紫藤萝间隙中的那一方天空也看不到,但我们都知道,在这片无垠的天空下,这片美丽的斑驳的灰色之下,在紫藤萝与老梧之下——
有我们,肩并着肩,如雨下花开的美丽与坚决,无悔走过。
泣书于此
你的我
这个飞扬的青春
初三:鹿畅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