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表之前我要声明一下,这并不是我的作品。作者是一个我所敬佩的作者,我对他所写的这部《cs王朝》有着很高的敬意。真正的文学作品,是不会因为其内容的载体而被摒弃的。在这里,我用一下作者的话语:cs只不过是一个载体,真正写的其实是爱情与友谊。
金一万是2004年初跟女朋友分手的。
那个女孩倾注了他全部的感情。不过付出往往不能等于收获。所以到他毕业前的几个月,这段感情在电话里结束了。
“你只会说如何喜欢我,只会说未来,但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爱”女孩在电话那头低低的说,“对不起”。
“……”金一万拿着话筒听里面的嘟嘟声,发了一回呆,叹口气。转身走了。
当天晚上金一万如一匹红眼的狼,在网吧的服务器里大开杀戒,见人就爆,爆完鞭尸。杀的警察纷纷自杀当土匪,金一万无人可杀,又自杀过去当警察,于是过了一会土匪又纷纷自杀当警察。一直杀的IDSmilingkiller分数变成110:12,32个人的服务器只剩几个人才罢休。
半夜醉醺醺的回去,在电线杆下大吐了一场。
后来的日子有点平淡。金一万在毕业设计和找工作中度过了大学的最后时光。分离冲淡了失恋的痛苦。周围的同学走马灯一样的换着女孩,换着男友,享受大学里最后的爱情。
草地上依然有留着长发的青年在弹着吉他。
校园民谣一代代的传唱着。弹吉他的手也在一双双变化。
每个深夜,都有大四的寝室在唱歌或者喧闹,挥霍着自己最后的自由。金一万坐在网吧靠窗的位置,叼根烟,躲避,开枪,杀人,躲避,开枪…。。重复累了,就探头看看楼下即将分别的情侣,吹吹口哨。昏暗的路灯在那些年轻的脸上投一丝亮光,偶尔也有几声犬吠,和着隐约的哭泣。金一万隐没在黑暗里。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象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仓惶的眼等岁月改变
毕业后金一万离开了杭州,在北方找到了一份工作。工作不是很好,却也不是很坏。很符合他本科毕业生的中庸性。每个月几千大洋的日子也让他吃穿无忧,挥霍无门。
这里的风沙很大,天总是灰蒙蒙的。很少下雨,所以空气总有烟尘。南方来的温暖被大山挡住了。走在路上或者睡在床上金一万总要拿东西紧紧裹住自己。偶尔下雨,他就探头看看窗外的大江。看零星的雨落在玻璃上,溅起些七彩的颜色。看点点的渔火近了又远去,看远处的望不到边的黑暗。
朝九晚五之余,就只剩下上网。跟以前的同学聊聊天,或者打几盘cs。金一万每个晚上都在一个固定的网吧服务器里厮杀,偶尔帮朋友打几场比赛。打完总是有一群人在他QQ上问他有没有站队,加入他们队怎么样,一个月给多少钱等等,金一万烦了,再帮人比赛就保留几分实力,赢了就行。后来发现还是很多人找他,干脆换个号,以前朋友一概不加,再去服务器打也随便起个1啊cainiao啊之类的名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两年。两年之内金一万没有回过南方。也曾断断续续的给她发过几封E-MAIL,告诉她自己的生活,描述着这边的风沙,描述着雪花和渔火,却没收到一封回信。于是金一万也没有再写,他渐渐融入了平淡而真实的世俗中,心静如水,静到她的影子在慢慢的淡去。
2006年末。发完年终奖以后金一万终于得到老总开恩,获假半个月,回家过年。
南方的年热闹而精致。在家里吃的满嘴油光。震耳的鞭炮声在大街小巷响着。正月初一,金一万出去拜望了几个高中时代的老朋友。坐着闲谈从前的故事,自然别有一番温馨。老学校已经搬了,剩一个空壳。他们的宿舍倒还在,墙上刻着乱七八遭的话或者歪斜的划个“早”字,那是他们当年留下的,现在也仍然清晰无比。
闲谈中朋友说起了她的消息。她仍然在那所医院当医生,似乎谈过男朋友,不过后来又吹了。金一万久已平静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两年了,不知道她如今是什么样子”,不过金一万没打算再去找她。久别重逢,对她,对自己,都未必是好事。
辞了同学。金一万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体会久违的南方温情。买了串糖葫芦,边咬边看着花花绿绿的年货,晒着午后的太阳。
然后他在那条淌满他青春和爱情的河畔,看到了她。
她依然美丽而恬静。一身白衣。一头短发。一个人。
金一万突然就笑了。
这个世界有些事,就像戏剧。
半个月以后,金一万回到了北方,连同她的叮嘱和爱情。分分合合,不只天下大势,也包括恋爱。
金一万积极的开始跑调动,磨的那个胖胖的老板见到他就躲,被堵的实在没办法了,终于不得不宣布:9月份,金一万可以去她的城市,当分公司的一个副经理。
金一万抱起老板,亲了他一口。被拳打脚踢的赶了出来。门关上的时候,里面透出胖子慈祥的笑声。
金一万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他想如果哪天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鲜花和戒指,那感觉。啧啧,金一万口水哗啦啦的流,没注意到公司的清洁工一脸厌恶的在他身后拿个拖把拖啊拖。
3月份,金一万告假去了她那里,然后跟她跑到杭州。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西湖一如当年的秀丽。游人如织。白堤上的桃花盛开着,落英缤纷。
金一万搂着心爱的姑娘,漫步在幸福的时光中。
断桥上有几个老人在放风筝,飞的高高的,远远的。
看了一会,她就指着嗔怪的对金一万说,“那就是你,老喜欢跑那么远,看都看不见。”
金一万就吻了吻她,“你是那根线,不管我怎么飞,总是跟你连着”
她狡猾的摇头,“我要做那只手。牢牢的握着你!”
他们租了只船,泛在西湖浅绿的波光中。
“唱歌给我听”她捏住金一万的鼻子。
金一万描了梢公一眼,就小声的唱:
“我,只能一再的,让你相信我。那始终爱着你的人,就是我。在远远的,离开你,离开喧嚣的人群,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我只能,一再的,让你相信我,总是有人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你走,在你身后,人们传说中,苍凉的远方,你,和你的爱情,在四季传唱。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让你看见星斗。”
这是老狼的《流浪歌手的情人》
她眯着眼,静静的看着他。
“我能给的比老狼更多,我可以给你一个完整的我,一套120平的房子(公司副经理的福利),一生的呵护,在半年后”金一万边唱边想。他理所当然的相信:幸福虽然延缓了两年,但终究会来。
初三:借你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