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农妇拿着一筐熟鸡蛋轻松过了检查,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偏僻的住所,进去后,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微弯的腰挺直了,快步走进里屋。
“她们来消息了。”农妇对里屋的一位男人说。
“把鸡蛋都剥了。”鸡蛋褪去了粗糙的壳,露出光滑洁白的肉,上面刻有字:出入平安
“她们已经取得信任了。”
在一片绿油油的森林里,几十名学员在一个空地上跨立站成四排,女的在前,男的在后。青叶工美面对他们,面无表情,目射寒光,“我的代号是‘鬼魂’,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你们要谨记代号就是名字。你们将在这里度过一个月,这一个月,将会让你们永生难忘,痛不欲生,你们将不是人,是牲口!牲口们,欢迎来到地狱。”
冷霜和明月在这里像野人一样生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们要学习爆破反爆破、跟踪反跟踪、射击、近身搏斗及杀人技巧。
“祝贺各位学员成功毕业,成为‘鬼魅’特工队的精英,我希望以后大家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为我大日本帝国的繁荣昌盛献出一份力!”
“武运长存,效忠天皇!”
“很好,这一个月里大家都累了,今天休息吧。”
“魅影,鬼影,我们诚挚的邀请你们出去喝一杯,好吗?”是鬼宿和鬼夜。鬼宿风度翩翩,说话不紧不慢,缓缓道来,力度适中,使人如沐春风;他眼神迷离,宛如深不见底的沼泽,能使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举手投足间都带有绅士风度。可你千万别被这样的他骗了,鬼宿一旦闻到血腥味儿,就会变得兴奋无比,双眼放光,犹如几天未进食的饿狼见着肥美鲜嫩的小羊似的,一下子在他身上你就再也找不到丝毫绅士的痕迹了。鬼夜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个人很少笑,眼神冷冽,必要时射出寒光,如果能,这眼神会是他最好的武器。
“可以。”
街上灯红酒绿,糜烂的夜生活在这里拉开帷幕。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四人坐在一张铺着紫色桌布的桌前,留声机放着悠扬的乐曲。
“来,为我们成功熬过这一个月,干杯!”鬼宿说。
“干杯!”
“魅影,你是个神秘的女人。”鬼宿眼神深邃,右手托着高脚杯转动手腕,杯内的红酒也随之晃动着。
“在这里,有哪个人是普通的?”冷霜也不躲避这能摄人心魂的眼神,平静地直视他。
“你是第一个看见我,能如此平静的女人。”鬼宿没有挪开眼,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红酒。
“可能是看多了,产生审美疲劳了。你看,鬼夜怎么样?”
“说得好好的,怎么扯我头上来了?”鬼夜还是面无表情,“你们也不说说鬼影,她从一开始就这样了。”
众人看向明月,只见她双手紧握酒杯,双眸狠狠的盯着杯中的红酒,似乎这红酒与她有三世之仇,现在她要把它抽筋剥皮,吃干抹净。
“鬼影,你怎么了?”鬼宿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明月猛然回过神,扯着嘴角笑了笑。
“都过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鬼夜说,“对了,魅影好像是在军事学院毕业的,不知是哪所?”
“陆军军事学院,隔壁有一家孤儿所。”
“哦。”鬼夜神情微微变化,可他马上就低头喝酒,把这些变化掩盖过去,众人也没察觉,从这时开始到结束,鬼夜就一直在独自喝酒,且心事重重。
“我说你怎搞的,对红酒有仇?”回到宿舍后冷霜问明月。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住我不喜欢红酒,以后不要让它出现在我面前。”明月语气冷酷,双眼射出杀意,完全变了个人。
我不知道明月为什么那么恨红酒,可我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在滴血。那天晚上突然下大雨,而且雷电交加,在哗哗的雨声中我依稀听到明月极力掩藏的抽噎声,那声音痛苦、孤独,那一刻,我认识了一个我不认识的明月,一个似落叶在狂风暴雨中努力寻找一方避港、孤苦伶仃的明月。这一切,都源于一杯红酒。
初三:一梦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