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在铁轨上极速的飞驰,呜呜的鸣笛像孩子哭泣在山中回荡,甚是凄凉。
父亲靠窗而坐,看着窗外那一闪即逝的满目萧条,满是皱纹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眼神暗淡无光,就像一潭死水。烟雾笼罩着他,整个人就像一团谜。
火车灯随着路途的颠簸,微弱的黄光在空中摇摆不定,晃动着我的神经。不觉中,我靠在父亲的肩上沉睡过去。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转眼残月已高悬空中。
下了车,父亲领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左往右拐的来到一间破烂不堪的田间小屋。里面挤着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哀伤爬满每个人的脸。风呼啸声,人啜泣声,夹杂不断。烟雾弥漫着整个房间,头发凌乱的男人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房屋的正中央横放着一个赤血色的木棺,在晃动的微黄灯光下,刺痛着每个人的神经。
扑通!父亲跪倒地上趴在木棺上,早已泣不成声。
房间的气氛让我感觉很压抑。我默默来到门口,拿出烟抽了起来。
夜,是那么的黑;月,是那么的残缺。抬头已找不到儿时的星辰乱醉之景,一颗明亮的星在空中孤独的飘来荡去,仍是找不到落脚之处。风带着的我的思绪飘向远方……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站在村前的大柳下,抽着旱烟。尽管眼已花,可他仍眯着小眼目视远方。这时一孩童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他面前,扑向他怀里撒娇,又挂在他背上睡着。余阳洒落在他身上,勾成一条美丽的驼弧。
吃饭时,那老头总喜欢吧饭菜夹到小孩面前。不一会儿已隆起一座珠穆朗玛峰,而他的碗却还是一个小小的盆地,空空如洗。他喜欢喝两口小酒,饭菜却少沾。看着小孩狼吞虎咽,他总会笑道,慢点、不急。这时,那几颗泛黄的牙齿总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特别可笑。饭后,他喜欢抽着旱烟发呆,那神情就像患了老年痴呆似的。
夏夜的院子上,总会有一老一小光着上身,摇动木扇,数着漫天的乱醉星辰。柔和的月光在他们的鼻梁上熠熠生辉。老小瞪大着眼,一颗、、两颗、三颗……最后老小都糊涂着相觑发笑。小孩听着老人的故事,依偎在他怀中进入梦乡。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安详,那么的美。
我站起身来,一滴不可名状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进我的嘴里,苦苦的,甜甜的。
望着空中那孤零零的星
我在泛黄的诗行深处
寻觅岁月遗留的声音
沾满尘土的留声机
缓缓转动着沙哑的记忆
成长默默带去太多光阴
你尾随一路倾听
可天堂的尽头里
你已化作朝圣者的灵魂
离我远去,不曾留下叹息
时光的钟摆
不知不觉抛弃了你
还有你陪我的点滴
这一切,我都难以忘记
我多想你还在那里
陪我一起
眺望远方的星星
天使好想给海豚一个吻,深海的水却那么深;海豚好想给天使一个拥抱,天使的家却那么高。
初三:渊寒庄镇涛1030059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