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今皇上的御用总捕头,云飞。我带领着手下的一群弟兄为皇上效劳了将近二十年,为朝廷追拿罪大恶极的凶犯逃犯不计其数。皇上很看重我,因此将我升为御用总捕头,直接听皇上差遣。但对于我来说,官爵大小无所谓,只要可以效劳朝廷,报效皇上就行了。抱着这个思想,我在官场上一向铁面无私,为捉拿逃犯不惜得罪朝廷忠臣,所以,我有了一个外号,叫“血飞鹰”。大意就是我有一种不怕死的精神,就如同天空翱翔的飞鹰,不与任何人苟同。
回家的感觉真好。旁边的这个为我捶背的女的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卓雅。我们从小便订下了娃娃亲。如今我们都长大了,我跟她说,等再过几年,我就辞掉这总捕头之职,一起归隐山林,开垦几亩荒田,种上些小菜,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觉得很满足了。那时她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和羞涩,将头轻轻埋入我的怀中。这时,卓雅打断了我的回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跟她归隐山林。我歪着脖子想了好一阵子,对她说,一年之后。卓雅满意地笑了笑,轻轻地吻了我一下转身说为我去端饭来。开心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是第二天了。
皇上正准备退朝的时候,监狱传来消息:昨晚一个不明组织劫狱,成功救走了一个被判死刑的重犯,当代最大贩卖私盐组织的头目,启尚德。说起这个人,用罪大恶极来形容是最恰当不过了。每年朝廷都会将官盐运往华南、淮北一带,而启尚德在华南、淮北一带组建了一个专门靠贩卖私盐为生的组织,叫盐帮。因此朝廷每年的派送的官盐都被盐帮所劫,而当地官员惧怕盐帮的实力,为了苟且保全,就纷纷坐视不理,弄得当地老百姓民不聊生,每日三餐菜里没放一点盐。而盐帮劫来的官盐又会以高价卖与当地百姓,在华南、淮北一带惹得天怨人怒。同时,那帮不明组织还劫走了杀人如麻的狂魔。狂魔是外号,他的真名叫百战兮。因他杀人不分好坏,而且杀人手法极其凶残,所以才有了“狂魔”这个外号。当年为了抓到狂魔,我不小心被他砍三刀,刀刀要害。不过好在我福大命大,在床上躺了几个月后伤口竟奇迹愈合。
此消息一出,像一个炸弹在宫廷内炸开了窝,朝中大臣纷纷开始议论此事。皇上当机立断,立马下旨封锁了京城所有进出口。所有人出入都要经过严厉盘查才准通行,一有嫌疑者立即抓获。然后皇上就宣我觐见,要我尽快缉拿逃犯归案,还赐予我尚方宝剑与便宜之权。意思说白了,就是所有人都不能阻止我查案,如有人以皇亲国戚的借口拒绝我盘查,我可行便宜之权。也许皇上知道,劫狱之事定有朝中重臣参与,所以才交予我如此大的权利。
臣,领旨。对着皇上长觐了一躬,我凌厉的双眼扫过朝中几位重臣,反身而退。
卓雅正在为我整理行李,我告诉她我要去华南、淮北一带,抓捕启尚德和狂魔归案顺便帮那一带的百姓铲除盐帮。她表示很赞同。我温柔地看着她,眼里早就没有了平时对其他人的那种敌意和不屑。忽然卓雅停了下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飞,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连忙收回看她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对不起,雅儿,这次的对手很难缠,时间也许要稍微长些。
卓雅没有说话,继续安静地为我整理着行李,只是看她的身影多了丝失望和落寞。我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内疚感,快步走到卓雅身边,轻轻地对她说,雅儿,相信我,这件事完了后我立马向皇帝卸职,陪你一起归隐山林,好吗?
卓雅望向了我,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飞,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淡淡一笑,雅儿你还不相信我吗?卓雅安心地笑了笑,继续为我整理着行李。忽然,她又停住了,转过头小心地问我,飞,万一你遇到了什么不测的话…算了,你还是别去了吧。
不行!大丈夫为国捐躯死而后已,怎能临阵退缩?望着快要哭了的雅儿,我的心一下就软了,要不这样吧,雅儿,我在路上每十天放一只平安鸽给你好不好?我望着雅儿半信半疑的眼神笑了起来,雅儿你还不相信我么?
不,不,雅儿当然相信,好,飞,我就在家等你的平安鸽哦。
我郑重地点了下头,从卓雅手中接过简易行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转身走出了房门。
等我到大门时兄弟都在等着我,他们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又不知什么情况被我一一找到,所有就都在我家中住下了,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几十年。
在我左边的这位是我最好的兄弟,天月,为人小心谨慎,武功仅次于我。在我右边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羽丹,为人大大咧咧,有一股不屈的傲气,轻功十分了得。这时羽丹开心地说,终于不用看家中那个黄脸婆的脸色了,真后悔当初怎么会娶了她?
我的脸顿时沉下来了,羽丹,你要记住,我们这次可不是去玩的,这次可是去缉拿华南、淮北一带最大的盐枭头子启德尚,同时还要对付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搞不好会丧命,所以我们这一行,凶多吉少。羽丹皱起了眉头,大哥对不起啊。我摆了摆手,想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对他们说,我这一去,把家中的高手几乎都带走了。这样吧,就羽丹和天月陪我去,其他人留在家中保护好家里的人,启德尚是个城府极深的人,我一旦把他捉了,他有可能会兴起报复。好了,一有情况立马飞鸽传书通知我。
留恋地望着门前这两个大红灯笼,我是有多么舍不得离开,可是大丈夫就应该马革裹尸,精忠报国才对,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总捕头。翻身骑上家奴牵来的快马,向他们摇了摇手,示意他们都回去。“驾”地一声,三人骑着马向着夕阳飞奔而去,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远方的残阳将红色的金光射向大地,天上的火烧云就像,就像雅儿羞涩时脸上的红晕。我又想起了雅儿。
羽丹打断了我的思绪,大哥,天色暗下来了,要不要找家客栈投宿啊?
望了望他,我沉吟了一会儿,对着二人说,让我们的马先在这里吃饱再说,天月和羽丹点了点头,放开了马的缰绳。几匹马在茂盛的草地上悠闲地吃起了草来。过了许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马大约吃得也有八成饱了,我牵起马的缰绳,说了一句跟我来便继续向前走去。
不一会儿,一家客栈出现在我们面前。宁荫客栈,羽丹一字一顿地读道。进去吧,等下看我脸色行事,我淡淡地说。这时,客栈内立马走出一个人,肩上搭着一条帕子,也许是小二吧。他满脸堆笑地望着我们,哟,几位爷,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吧,我淡淡地说。好,好,小二殷勤地点点头,几位爷,那你们的马需不需要喂草料啊。不用,我懒懒地说,同时瞥了小二一眼,就看见他的脸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转而又是满脸笑意。
哦,那几位大爷请进吧。点了点头,我大步跨进了客栈,天月羽丹紧随左右。
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随手把刀放在了桌子上,这里的事让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们并没有骑马过来,那个小二又怎么会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我们面前?就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似的。小二来了,一声“几位大爷,您们吃点什么啊?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不爽地皱皱眉。羽丹抢先说道,来三壶好酒,一盘素菜,菜可以差点,但一定要好酒。
得嘞,马上送到,说完,小二转身而去。转身时,我看见他走路时重心稳稳地放在脚大拇指、小指和脚掌心三点所构成的三角形上,而且走路时身体略向前倾。以此完全可以确定此人一定会武功,但还是不及我三人中的其中任意一人。天月小心地看了看周围,侧过头来,大哥,这个店好像有些古怪。
我冷笑了一声,这应该是启德尚所设的圈套吧,我自有办法解决。这时,小二高呼了一声,酒来了,菜来了。然后将酒菜放在桌上说了声几位大爷慢用就反身而去。羽丹见酒来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嘴里边嚷着大哥月哥你们也别傻坐着一起吃吧,一边打开了一坛酒的封盖。正准备喝的时候我一把抢了去,说,让大哥也来尝尝鲜。
我试探地朝酒里闻了闻,除了一股浓浓酒香味就没有其它的气味了。我拿起酒坛子,在羽丹惊异的注视下将它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大声喊道,小二,怎么不是上好女儿红?坛子砸碎后里面的酒撒在了地板上,冒起了许多的泡泡并升起一股白烟。羽丹大吃一惊,奶奶的,这酒有毒!小二出来!
小二闻声而来,望着地上的的泡泡,吃惊的眼神恢复了平静。他望着我,冷笑了一声,果然不愧为御用总捕头“血飞鹰”啊,还有着老鹰般的机智。可惜,你遇到了你的噩梦--“血猎人”!
羽丹不屑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血猎人燮渊,我记得早些年我打得你跪在我面前磕了几十个响头,你忘了吗。燮渊那张不耐看的脸终于变色,看得出他很怕羽丹,不过他还是一咬牙,对着周围正在观望的人大吼道,你们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快杀了他们!
接下来,就是一场昏天暗地的厮杀。我和天月找了几瓶没被下毒的上品女儿红,吃着没被下毒的素菜,津津有味地看着羽丹大展身手,羽丹有时还会跑来讨几口酒喝。大约半柱香时间,除了“血猎人”燮渊、我和天月、羽丹外,整间客栈没留下一个活口。让我在感叹羽丹的心狠手辣的同时也知道这小子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羽丹一边拍着燮渊的肩膀,一边咬着手中的鸡腿,问,朋友,告诉我,谁派你来毒我们的的?燮渊双眼通红地望着羽丹,头一偏,不知道。羽丹扔掉了手中的鸡腿,说真的,兄弟,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答应你的请求吗,就是因为江湖太险恶了,你跟着我混是没有多大出息的。现在好了,我们反而变友为敌了。我保证,你不说也没关系,就当我从没见过你,我会把你放了的,但从此,你走你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不好。说罢,动起身来为燮渊松开绳子。
燮渊眼眶一红,兄弟,今天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是死也要说!天月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侧过头,附在我耳边小声地说,大哥,我总觉得这个燮渊在演戏,羽丹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没有技巧而燮渊说他很感动?我怎么不觉得?我瞥了燮渊一眼说别急是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的。
这时,我听到房梁上传来隐隐的动静,不好。我对着羽丹说,快闪开!可是迟了,房梁上的人掷出了三把器刃,目标是燮渊,想杀人灭口。
我把剑朝天一扔,一把抽出剑柄,一脚踩上桌子,为羽丹他的挡下了两把器刃,不过还是有一把漏网之鱼,朝着燮渊极速飞去。我冷冷地忘着房梁上的人,眼中寒光一闪而过。我回头对天月说了句小心便冲破房梁去追了。
待我到达房梁上时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我恨恨地跺了下脚,没想到这客栈房梁年久失修,一脚把房梁给跺塌了,我因反应不及随着破烂的瓦烁一起掉了下去。
这时,燮渊哈哈地一掌打开了羽丹,羽丹后退了几步,刚站稳身形便一口鲜血喷出,羽丹不可思议地望着燮渊,气愤地指着他说,你不是燮渊。
哈哈,不错,我不是燮渊,他是我弟弟,我是他的哥哥,夑昇。燮昇望着羽丹,一脸不屑地笑道。羽丹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不甘心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的来骗我?
告诉你吧,白痴,我只是忌惮你身边的那个总捕头云飞罢了。而现在,他竟然被血刃者峭疵轻易击败,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天月这时早已火冒三丈,抽出剑来急刺向燮昇。燮昇慌忙招架但不一会儿,燮昇就有了落败的景象。燮昇自知不敌天月,后退一步,望着房梁大喊,峭疵快来助我!天月也停住了,紧张地看着房梁破烂出,他知道,可以打败自己大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等了半天没有人回复他,燮昇有点慌神了,他知道血刃者是最不爱戏弄人的,又尝试地叫了几声,血刃者还是没有回应,这次他真慌了。羽丹在旁边哈哈一笑,你个王八蛋你死定了。
你敢骂我?燮昇怒从心起,回身一脚踢向羽丹。羽丹迅速擦干嘴角鲜血,飞身踩在桌子上,给了燮昇一记狠狠的回旋踢。“碰”地一声,一堵厚实的墙被飞撞过来的燮昇直接撞碎,甚至连砖都撞烂了。燮昇一口鲜血喷出。
这时,我从瓦烁堆里翻身而出,来到了燮昇面前。燮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没死。大哥,你没事?天月疑惑地问。我把我上梁后的事当着燮昇的面讲了一遍,听得燮昇眼里充满了后悔之色。羽丹来到燮昇面前,用脚很随意地踢了踢燮昇的脑袋,大哥,这个人还留不留?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到燮昇那副嘴脸,我一下子来了气,杀了。燮昇一听要杀了他立马大叫道,别杀我,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指示去天牢劫狱的。哦,是谁?我侧着脑袋问他。是…是是宋擎!话音刚落手中暗藏的刀刃一把刺向我。我没有管他拿有刀刃的手,而是拿手指在他的颈部轻轻一划,然后他的脑袋就顺着我手指划痕滑下,而手中的刀刚好僵停在离我腹部外不到一寸处。
未完待续……
湖南永州浯溪二中初三:陈俊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