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人类不知道,机械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敲门了,带来一种东西叫诱惑。门挡得住机器,而人类的心却抵御不了诱惑。
——题记
这里是三十一世纪——机械时代,没有笑声,只有冷漠,贪婪的脸,人类在植入大脑芯片后便不再拥有真正的生命,我是古锦博士,地球上少许的人类。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是它们,我想着,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轻轻放下泛黄的书。
门缝逐渐拉大,外面耀眼的激光拼命地挤进屋里,缓缓适应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外壳铁黑色钢,空洞的眼睛闪着无情的蓝色,亦或邪恶的深红的机械,它们是第几次来了,多得不记得。往后看去,竟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林绛,我那个正直的合作伙伴,他双手捧着装满宇宙知识的大脑芯片,两眼冷淡,笑得僵硬。
惊讶,不相信。
“绛,连你也植入了芯片,要逼我吗?”我无奈的笑了笑,心里一阵痛。
“锦,植入了便可不费一丝力气获得知识。”他语气里似冰川般寒冷,似刀剑般的无情。我直直对上他的双眼,黑色的瞳孔深处是贪婪。可记忆中那个在大树朝夕相伴,在实验室里埋头研究,不屑于不不劳而获的他呢?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一句话“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也许,是被逼的,我依旧不愿相信。
“这样也可以为国奉献……”见我沉默,他补了几句,声声入耳,我感到不耐烦,愤怒地大声吼“你不觉得你已经成为了机械的走狗了吗?”他惊愕地望着我,转身摔门走了。
他依旧是那个模样,只是我不大认识了。
我看着他远去逐渐缩小的身影,合上了门,透过窗望到“人”们低着头拿着各种智能电子,看到人类受到机械与“人”类的诱惑,看到昏暗的天空似乎预示着人类可笑的未来……看到很多,却也看不到很多,亲情,友情,爱情,敢问茫茫人海里谁还拥有?
我不禁叹息,陷入一阵沉思。
“孩子,人类是纯洁的”。 祖母的话,意味深长。是的,祖母告诉我,曾经的士子细心专研,两耳不闻窗外事;大街小巷里孩子的欢笑徘徊在耳畔;左邻右里礼尚往来……无处不是相亲相爱的景象,可是这个时代里我却体会不到。
渐渐地,我落入梦的织网中。
梦里,是两百年前,人们放下书本,低头捧手机,大街,一对对情侣看不到对方的爱;餐桌,一个个家庭体会不到温馨,四分五裂;屋里,是少年赖在电脑前打游戏,走火入魔,忽略江南的姹紫嫣红,塞北的大漠孤烟。
他们,对彼此漠不关心,车辆穿梭在路上,路中的人在低头,路边的人亦是。刹那间,血飞溅漫天,然后滴嗒落在地上,开出艳丽深红的花,很美,很无奈。没有人去救,躺地的人一脸茫然,血在他身边流成长河,我想,也许他不知道自己将死。梦里,我觉得有些冷。原来,机械在那时就开始敲门,带来无情,冷漠,自私。
画面一闪,是两百年后的人类,带着贪婪的眼神,懒惰的性格,接受不属于自己的知识。又梦见林绛那双黑色瞳孔里那些污秽,梦见他自愿植入芯片,心,越来越凉。
祖母,你在骗我?
噢不,是我忘了,你说的是很久的以前。
“叩叩叩”我隐约听见门响,朦胧中,屋子里几个黑色模糊影子在行走,一股钢铁的味道——是机器人,“把他弄晕,植入芯片。”,随后响起熟悉而冰冷的声音——是绛“是。”我轻蔑地笑了笑,感到可悲,人类创造机械,却败给了它,败给了诱惑,还有——自己,却沦落为它的奴隶。
突然,后脑一痛,眼前一片黑。
睁开眼,四周是机器,还有一个“人”,很熟悉,可我忘了,我把什么都忘记了,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叩叩叩”机器来敲门了,我将服从于他们。这个没有人类的机械时代真正开始!
“叩叩叩”当机器来敲门,你,会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