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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的华泰,到处映入眼帘的是成片成片的竹林,它们挺拔苍翠、坚忍不拔、典雅高洁、婀娜多姿,天然形成了一幅幅壮美的诗画。常伶俐与爸爸俩.漫游在竹海,顺着长长的小河,来到了一条大的滚水坝上,眼前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水系,有山有水的地方真是太美了,仿佛是人间仙境,很多人在这摆布各种姿势拍照留下珍贵的回忆,水面上漂着五六片竹筏,穿着黄色救身服的人们.他们正在开心地打着水战,嘻嘻哈哈高兴的笑声,吸引了岸边的常伶俐及她的爸爸常宝春父女俩的目光。他们停下来驻足欣赏,水面上坐在竹筏上的人们那些滑稽的动作,逗得他们也忍俊不住,张开嘴巴爽朗的“咯——咯——”直笑。
此时他们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去想。难得使他们能融入大自然,去放松心情。一直玩到天快黑了,常伶俐与她爸爸才打转身回家。
公务员考试录取通知应该就在这几天,就会见分晓。因为省城的魏厅长曾经当常宝春他们的面,打过保票,估计也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常宝春一想到女儿,在自己身边生活了二十多年,马上就要离开他们。说个掏心窝子话,还是有些不舍。在女儿走之前,常宝春专门腾出时间来,好好地陪女儿走走、看看。这一离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常伶俐在家里耐心而又焦急的等待着,眼看她报考的大郎县司法局其他人员通知都已经接到了,并且都去报到上班了,可就是没有常伶俐的通知。这下,让常伶俐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常宝春也觉得事有蹊跷,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在心里想:魏厅长不是当着光伟红、刘金光和我拍过胸、表过态,没有问题,包在他身上的么?他在脑海中反复重现着在灵乡省的一个五星级大酒店——亚特兰银座大酒店,吃饭喝酒的情景。尤其是他最心疼的还是那红包里装着的两万元大红堂堂的票子。
不行!我这两万元票子,不能白白的就这样打了水漂。想到这儿,他急急忙忙朝华泰镇镇政府走去,去找在政府上班的妹夫刘金光。
常宝春来的不是时候,妹夫刘金龙正在会议室开会。他在镇政府大院里来回踱着,耐着性子等待着、等待着。
他也不知道在这儿等了多久,反正镇政府广场上的路灯已经亮了,才见政府会议室陆陆续续走出人群。走了一拨儿又一拨儿的,就是没看到妹夫刘金龙。常宝春问了问别人,得知妹夫刘金龙还在会议室里没出来。
又过了一单烟的时辰,刘金龙出了会议室,大老远就看见了舅老倌常宝春站在院子里。
“哥哥——这么晚了,您怎么站在这里?”
“莫说起,急死我啦!俐俐那个事我看十有八九是黄了。”
“不会吧!不会的。”
“听伶俐说,她在网上查对过了。大郎县司法局录取的公务员,早就通知去上班好几天了。”
刘金龙一听,头像膨大了好几倍似的。喃喃地说: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
“个狗杂种,拿了我的钱。还耍起我来了,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刘金龙被哥哥常宝春的骂骂咧咧声,倒是清醒了一些。
“哥哥——先不要骂了。也许这里面一定会有什么隐情,魏厅长自己也难于左右。”常宝春止住了骂骂咧咧,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妹夫刘金龙。
他们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应对策略。准备赶明儿早晨,他们俩一起赴省城一趟,先找省委办公室光伟红一同去会一会魏厅长,看看到底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