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午后,我斜倚在椅子上。天上的太阳柔弱无力,时常被云遮了去。
常有阵阵微风拂来,很惬意。但天上的云霨积愈来愈浓,阻隔了阳光,天昏暗下来。
接着,风突然大了起来。也算我目光短浅,平生还不曾见过如此大的风。
它以摧枯拉朽之势,如烈马在疆场上奔驰,似无形的军队,铺天盖地刮了过来。天上的乌云吹了一阵又一阵,任随暴风的调遣,从这边天刮到那边天头,瞬息间。全然没有“风吹柳花满庭香”的恬静,也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欣喜,更没有“清风半夜鸣蝉”的悠闲;而是“狂风推云若山倒”的形态。天地间尘土飞扬,颇有一种“煮酒论英雄”的豪情。水被风蹂躏着,从这岸边直接掀起拍到湖中,颇似大海的浪涛上岸的气势。油菜花就更不用说,平日里娇柔惯了,哪曾见过如此狂虐的风,柔小的花瓣被风卷飞,有些花连同菜都被冲击到湖水中,香消玉殒了。这个化用古人的一句诗“癫狂红叶上阶飞”是最好不过了。
来来往往的车辆都疾速行驶,却越来越少。世间少了一份喧闹,但“呼呼”作声的暴风依旧疯狂地席卷整片大地。
我抬起头再看云层时,乌压压的一大片,浑似小时常看的《西游记》中的天兵天将现身时的形状,天昏暗下来。这风似乎是蓄势蓄了很久,一直吹了很久很久,不禁让人费解——这风婆婆袋子里咋就有这么大风?
突然,摇摇晃晃的“呼呼”作声的倚在墙上的铁篷被卷了起来,磕断了一根靠近的电线,吓得我赶紧奔进了家门,连椅子都没拿。
风似乎征服了一切,嚣张拔扈起来,更加肆意地吹鼓起来。但赫然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颗老松树,它历经沧桑,不知已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风雨,极有经验地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让暴风无可奈何。
终于,雨“啪啦”地斜扑到窗上,声响特别大,又很急促。
我望着天空,乌云翻涌。再极目朝天际望去,赫然一抹金黄色淡淡地挂在天边,尽管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