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
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
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
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
—— 余秋雨《我在等你》
记忆里的昏黄照片,在阳光的吹拂下,焕发了它原有的光彩。片中人影依稀可见——阿栀,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啊。
初相见,你如夏日的骄阳,明亮而又张扬。那时不经意间的转身,一弯腰,一俯身,四目相对。便知,你我骨子里是同样的人。都后来,也正是如此,我们骄傲,我们有相似的毛病,却有不一样的闪光点。
但,斯人已去,正如林徽因所说:“流年似水,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你我之间,大概也是如此。
也正如我所期待的那样 ,我们成了朋友,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同一个问题,我们会为彼此的见解而争论不休;会在烈日下为一个冰淇淋大打出手;会在假日里一同聊八卦。但是我们都清楚,我们的感情向来都是个定时炸弹,我们会时不时吵架,谁也不会让着谁。冷战几天,相视一笑,互相拉起彼此的手,在温和的阳光下漫步林中。当时还打趣:“一下泯恩仇可不能这么用!”
但后来的后来,一如那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们都炸了,回不去了,我们的骄傲毁了彼此。
那天,阳光很刺眼,我不明白,为何冬日的阳光如此冷冽,正如日光下你的脸连同你的话语。你说,“我不是你的朋友了。”为什么,我想问,我想知道,可我终究开不了口。曾经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彼此,可后来,我们都发现了。时间一长,我们都不会像初识那样,我们都会发现彼此的缺点,我们都骄傲,既然不能彼此征服,那容忍带来的也就只有烦恼。我释然,既然没有后果,又何必追究前因。
我看着你,定了定神,说:“好。”你也笑了,轻轻浅浅,却不达眼底。“一笑泯恩仇”当是如此。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可以哭,不能在你面前如此狼狈,我也做到了。可转身时,我还是湿了眼眶,走到那棵银杏树下,你我的足迹异常明显。其实,我还是是怨的吧。当初的欢喜,也只有我们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知后来,你走了,留下了一封信,写着“等我”,还有那张照片,在灿烂的阳光下你我相视一笑。
我在等你,等你褪下张扬,我多点包容;等你笑意明朗,我思语连连;等你慢慢成长,我慢慢长大。
我在等你,等你回家。
细雨来了,我在伞下等你。
流水来了,我在河畔等你。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生命老了,我在来生等你。
——余秋雨《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