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长者曾经对我说:“人的一生如果好的话,也就三万天左右。”短短一句话,使在座的人刹时惊诧。虽然这种惊诧只是瞬间的表情写真,但这之后便是一种顿悟。
当谈起人的一生时,似乎人为地都原意用“漫长”这个字眼来渲染。而当用一个数量词来界定它的时候,那种匆忙;那种急切;那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流逝的倒计思维;那种日子被一页页撕去,季节不断更替轮回的感觉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逼近和紧迫。
“三万天左右”。当真那么一想,真的紧张,真的看到了生命之轮行驶的轨迹。它不是一个“常量”,而是不可否认地以“变量”自居着。
当我看“泰坦尼克号”时,所感悟到的除了真情之外,就是对生命的思考。当生命这个“变量”毫不留情地把生的路程缩短直至终止之时,我感慨于那种以平静之心面对终结时刻的人们。那种对死亡的接纳正是对生的超度。当沉船演绎着惊恐;当冰山撞击开灵魂的舱门,千人一面。不同的是乐队悠扬的琴声装点着生命最后的美丽,它给死亡以凄美,以安然;不同的是那步履蹒跚的老夫妇相依而卧,写尽一生相濡以沫的满足;不同的是温柔的母亲用美妙的声音给孩子最后一个梦境;不同的是杰克对路丝说:“要活下去”。更不同的是那一幕,当生命的绳索即将断裂之时,金钱变得丑陋且毫无价值。
这就是千万年来共同的一句话:金钱不能挽救所有。这就是千万年来共同的一个愿望:珍惜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