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六年级,是我小学六年中最痛苦的日子。
不是事说六年级的任务有多重,也不是说我的身体哪里生了病。这一切一切的原因,都是我和同学们的关系。
这种关系,也就是人们常常最怕的一种,孤立!呵,那段时间中,我度日如年,心中的苦涩,总是没头没有的漫过全身,如刀绞一般,“但你还寻求什么呢?”这就是我常在梧桐树下,独自对自己说的话。也许,就在那时,如果有人会过来,拍拍我的肩,关切的望着我。但是,我站在树下,等了很久、很久,可是,等来的却是一张张叽笑的脸和一声声刺耳的话语。我真的很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人注意不让人发觉……
光明总是在最黑暗的时候降临。那天,下课了,我无精打采的收起着那支破损的钢笔。我走出教室,总是先张望一阵,见没有“伏兵”,我这才走到那棵陪我多日的梧桐树下,但一抬头,却发现那里已有人了。
那人蹲坐在树杈上,穿件红色的棉袄,穿一条黑裤子,一头黑发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看不见脸,我想应该是个男生吧?
“来等着我,来和我吵架的吧。”我抬头看了看他,自己也不想和“他废话了”,转身就走,转身那一刹那,我突然好想哭,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被独立,那也就算了,我一个人遭那么多的谩骂,难道上天就不给我一个独自倾诉的地方吗?真的好残忍!
“等一下,你,等一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我震住了,不知为何,我停下了脚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忍不住转过了身,一个红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嘿,你等一等,我就是专门等你来的,你今天怎么不在树下休息呢?你别走啊……”我没等他说完转身就走,“哼,变着法来和我单挑,我有那么值得你们注意吗?”“嘿,你站住!”他急了,索性跑上前来拉住我的胳膊,我厌恶的像条件反射一般甩开他的手,转过头去,便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不知道,男女……”还没说完话,我就呆掉了他,仔细一看,站在我面前居然的是一个女生耶!而且是假小子!
那时,我心里真的是又惊又怕,一时竟只呆呆的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她拢了拢头发,大大咧咧的说道:“你别用你的那副模样看着我啊,他们不理你,我理你,凭什么就要孤立一个人,嗯,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别怕,以后……这树下,不再只有你一个人”。我抿紧了嘴,久久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我竟扑到她身上哭了起来,那次,是我六年中第一次哭。
从那天起,那棵梧桐树下又多了一个身影和阵阵欢快的笑声。
我知道,唐是个多么仗义的人。她和我,我们总是形影不离,那次课间,我是组长要收本子。正当我聚精会神的正做未完成的作业时,突然一个“天外飞物”正中我的脑袋,“啊,谁啊?”我小心的嘀咕着“我,你怎么着,我交本子,组长”。一阵尖酸的声音,在我头顶漂浮着,冲击着我,我低着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抬不起来,像是自己做错了似的。
那位同学还在不依不饶的拽着我,对我喷“标志”,我眼看就快完了。“你干什么?”一句强而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我面前这人的独白。我愣了一愣,抬起头,我的心潮澎湃!是唐,她今天把头发给修短了,显得特别有精神。她现在中保护小鸡一样的鸡妈妈,斗气昂扬的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面前的人,叉着腰,意思是说:“怎么,你想打架,来啊!别以为你声音像老鼠就了不起!”她这般气势,还真把那同学给震住了,半天没吐一句话,掉头就走了。
我见她走了,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望着唐,可她却一脸严肃的望着我,“喂,大哥,你现怎么这么好欺负了,你以前的气势跑到哪去了,嗯?”“唉,没办法,如果吵起来,我们俩可说不好都会受伤呢,再说我现在被所有人远离,你怎么有胆来找我?”“呵,管他呢,只要开心就行啊!”“嗯!”我用力点点头,我们又去了那棵树下……
孤独与冷寞,从此从我官映璐的字典里跑掉了,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