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里,让自己的双腿前后摆动,使自己的身体慢慢升高。视线的高度看起来似乎离天空很近,渴望展翅飞翔的感觉让人怀念起从前。
是啊,小时候就经常坐在这里玩,身后总有一双手为我轻轻地推着。那双手很有力,推了两三下就能让我荡得很高,每当我荡高的时候,伸出手就感觉快要触到天空。
随着岁月的流逝,身后的手掌慢慢地回缩,那个人从我的背后,移动到我的身旁,再移动到我远处的前面,直到最后离我很远很远,看也看不到了。从此,我学会了一个人荡秋千,学会脱离那双有力的手,学会独自一人感受在天际翱翔。
秋千开始变得锈迹斑斑,当我坐在上面的时候,它会咯吱地响,不再像从前那么轻盈了。我的双手开始颤抖,心里乱糟糟的。我发觉自己变了很多,再也找寻不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了。抚摸着生锈了的秋千,不知为何,总感觉心里缺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心很痛,回忆起从前的轻松愉悦,那样的生活回不去了。还是在小时候的地方,还是荡到小时候的高度,可为何,却什么都感觉不到,我触碰不到旧日的记忆,触碰不到过去发自内心的欢乐。
或许坐在这里,总能想起一点一滴吧。
现如今,沉重的书包,成堆的作业,全部都是我的负担。黑白的试卷,鲜红的批改,一切都是那么模糊而又清晰。坐在秋千上,仿佛离天空很近,可此刻,又彷若很远很远。耳边响起风声,我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浮云,想去触摸可再也触摸不到了。一切都是那么遥远,那个曾经的我,再也回不来了。
秋千停下了,我仍旧坐在那里。脚尖碰着地,可我没有勇气再次站起来。眼前的全部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不再像过去那样欢笑,也是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为什么所有我都找不回了,只是我长大了,还是一切真的都已经结束了。
初一:聂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