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中西部怀俄明州,我和几个朋友去黄石公园野营,在购置好巨贵的装备后,兴致勃勃地去糕点店买豆沙面包,买完后,终于要出发上路。
一路上,泉水数不胜数,如玻璃的碎渣倾泻而下,犹如美丽轻柔的地中海。
安营扎寨后,我们生起了火,火的出现,总能让人的心里泛起暖流,鼓舞士气,让人继续前进。晚上,天空中朦胧地下起了小雨,抬头望望天空,又看看脚下,云雾缭绕,而我系了系帽子。
那团火还在那里,由三根枯木立在上面,火苗从下面不住地窜上来,而雨点滴在碳上,要把它熄灭,我也没再管,任其生灭。
半夜起来时,我迷迷糊糊地钻出帐篷,发觉那团火依然燃烧,好像一个要报废的发动机,我正寻找它永不熄灭的原因,却看到了头上的梧桐为火挡起了一片生命的绿荫,密密麻麻的树叶上雨水流下来,通过一段腐朽的伤口流到地上。
可能火种只会一味地燃烧,人也是一样,我们总是浑然不觉,自己的生命在别人的树荫下。火种不是天真的纯净,而是梧桐许它了誓言。
火苗依然没有熄灭,他会一直燃烧到人们的心里,在那里,血液会教他,怎样焚烧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