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秋临,旧星碎瓦,她却且落且开,白得倔,俏得顽强。
芬芳爱情的玫瑰旧秋枯萎了,茼蒿任人割去,也不愿与秋冬会面。母亲叹息:“花惧秋啊!”这话,倒让我将脑海里的她都倒了出来。我奔向祖母的旧屋子,踏着溅起兩水的石板路推开腐朽的木门,铜锁早已生锈了,春联早已褪色,迎面吹来“旧”的气息。屋檐上的瓦片还残存此许雨水。
菜地间,土坛上,花盆里,皆是她傲洁的身影。不论是深秋还是初冬,她仍旧伫立在她翡绿的叶枝上,洁自的花瓣薄如蝉翼,亦是风雨侵袭,她也便是立于雨水间。望去,奶奶的喇叭花没了精心照料,还是向她低下了干枯的头。而她却含笑面对无人照料的月子。嫩出汁儿的花却倔强,傲然依旧。
她无名,毕竟繁杂地不上人眼。她在乡间小路,恶劣环境间频频出现。环境愈是艰难,她愈是热烈。满地盛开,欣然盛放,蝴蝶是她的玩伴,玩得恣意。欢天喜地。
白花鬼针草,一身孑。冬临了,花谢了,只剩她俏丽的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