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天还未亮,我就跟爷爷翻山种地去了。我家菜地在后山,那里很远,要翻过一座山才行。中午时,又从山的那边回到山的这边。
爷爷瘦高瘦高的,他看着我时,眼里总充满了慈爱。就那样,他挑着锄头在前走着,我怀里抱着镰刀在后跟着。到了地里,爷爷弯腰锄地,我就在一旁拔野草,莲藕般的小胳膊怎样都拔不起那半人高的野草。爷爷也不帮忙,就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
盛夏的天,是说变就变的。不一会儿,天空就乌云密布了,下起了豆大的雨珠。大风吹得那野草左右欹斜,爷爷用怀抱紧紧抱住我。我们躲到地里的小帐篷里,却没有丝毫的安全感。风在耳边呼啸,像一群野兽要践平这里的一切。雷声作了,我忍不住颤抖的说:“鬼来了,鬼来了。”爷爷并不回应,只是抱我的怀抱更紧了。
不知何时,雨停了。我还爷爷的怀里颤抖心有余悸。爷爷放开我,走了出去,我只好跟上去。我俩并肩站着,看着天边的彩虹,斜阳照在他的脸上,我抬头看着他,他说:暴风雨并不是劫难,而是考验,唯有经历过风雨庄稼才能长得好,人也一样。
时光境迁,再翻过那座山,却再也看不到那样的彩虹和人了。
初一:王怡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