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鸟语婉转,绿树成荫,蟋蟀奏鸣。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我的身上。我伏案写作,不禁想起你。
第一次遇见你,也是在如此的阳光下。我们号称“社区二害”,砸鸟蛋,捅蜂窝,偷偷在大人车上放蚯蚓,什么坏事都做尽。年少的我们也有一颗善良美好的心,我们一起喂流浪狗,与街头乞讨的老人谈心,或者跟在老人后面扶他们过马路。你视我为大姐头,我指挥你就像古代恶霸指挥他的狗腿子。
你哭着跑来找我,说那谁谁谁欺负你。我帮你擦干眼泪,要去找他算账,你拉住我,摇摇头。我笑了,笑得如此灿烂。小弟,那年,你5岁,我6岁。
我开始买有生以来第一支钢笔,你紧紧张张帮我到文具店里挑,回家的时候,我不小心将墨水打翻,墨水像盛开的曼陀沙华打在我的衣襟,你“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又戛然而止,扬起坚定的满是泪痕的小脸,“阿姨要是问,姐姐就说是我打的。”我笑了,笑得如此灿烂。小弟,那年,你8岁,我9岁。
因为我比你大一岁,这是我要去上初中的一年。我在逸夫,你依然在小学。两所相隔甚远的学校。你知道后,又哇的一声哭出来,闹着也要上逸夫。我沉默了很久,说,“小弟,听话,你乖乖上学。明年你一定要考得很好来逸夫,要考得比姐姐还要好。”你试图擦干眼泪,可它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掉。这次,我没有笑,我想哭。我告诉自己,只有放手,小弟才能做到真正的独立。我转身离去。小弟,那年,你11岁,我12岁。
亲爱的小弟,姐不能陪你走接下来的路,以后就该靠你自己了。
亲爱的小弟,你过得好吗?还想以前一样爱哭吗?城西还有人欺负你吗?
亲爱的小弟,姐过得很好,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过着单纯快乐的生活。只是担心你,你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了吗?你还想以前一样不吃晚餐吗?天越来越冷了,你的头还会疼吗?
嘿嘿,姐都快成唠叨老太婆了。
亲爱的小弟,姐知道你在外面自尊好强,但姐只希望你能过好。不必为了所谓名次累坏身子。
亲爱的小弟,我们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但你永远是我的小弟。
亲爱的小弟,以后的以后,我们会在不同的地方与不同的人依旧快乐,只是这个字眼与彼此无关。要知道,我们最后都会很幸福。
初一:毛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