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我回到家。换上“制服”后,我抓起闹钟,来到书桌前为明天的月考做最后的拼搏。
一次次地抬头,窗外满天星斗一次次地旋转着。
八点半了,我口干舌燥,马上灌了一大杯水。每一次复习我都体会到了教科书编者们日复一日地把教科书从“言简意赅”的沼泽中往外扯的辛勤努力,因为他们,我们的试卷上不再只有孤零零的几行字,而是群蚁排衙般的壮观场面。我回过神来,继续复习。
一次次地抬头,桌上的闹钟一次次地嚣张地挥着手臂恐吓我。
九点了。楼下的街道不再喧闹了,我也有了个安静的环境来背书。昏黄的台灯下,一只飞蛾神气地飞舞着。它试图靠近它一生都在追求着的光明,却又一直没有触碰到发烫的灯管。终于,“啪”的一声后,又恢复了寂静。我为飞蛾的逝去感到惋惜,又马上回过神来,继续背书。
一次次地抬头,屋外的灯火一次次地无情地熄灭了。
十点了。往常这时我也该睡觉了,现在却与书为友,在没有刀光剑影的沙场上奋战着。窗外的一股冷风从窗缝里钻了进来包围了我,我感到一阵倦意袭来,便关上窗。捧着一杯热水,我的思绪飘到了那近在咫尺又十分遥远的未来:考完试就是劳动节了,三天假期又没作业……马上,我又意识到考不好那三天就不再叫假期了,马上继续背书。
一次次地抬头,窗外却已一片漆黑。
十一点了。三个小时的热身运动已经把我的大脑激活了,大脑已经处于兴奋状态了,可我又感到了一种不可抗拒的想睡觉的欲望。于是我抱着书爬上床,但由于疲倦等不可抗力因素,我倒下了,抱着书睡着了。
梦里,我仍在背书,只有闹钟陪伴着我,又有一只飞蛾神气地在昏黄的灯光中飞舞着……
初一:许泽扬